“难为你有心,这般在意。”
“姐姐,你怎么能离开侯府呢?二哥哥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他不该弃你不顾!”
顾清语闻言,摇头一笑,语气淡淡:“侯府的事,不提也罢。往后,你只当我是你的姐姐,咱们还是一样亲近,一样交好。”
姜玉瑶不解更甚:“姐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有任何需要妹妹效劳之处,但说无妨,我必竭尽所能。”
顾清语仍是摇头:“我和二爷是和离分开,大家都很体面,我也无怨言。”
“姐姐……”
姜玉瑶咬一咬唇:“我此番回京,母亲也跟着我一起回来了。我只怕,长辈们又惦记着为我和二哥哥牵线,让我为难。”
顾清语见她直言不讳,索性也实话实说道:“二爷如今是自由身,往后自有婚娶,他的事,我不该干涉,更没有资格再说什么。妹妹聪慧过人,心思细腻,想必早已洞悉其中微妙,也该早做准备。容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对妹妹而言,侯府未尝不是一桩难得的佳缘。大夫人对你疼爱有加,将来婆媳和睦,夫妻相敬……”
姜玉瑶听到这里,便听不下去了,连连摇头道:“姐姐,我对二哥哥只有敬重,绝无半点逾越之念。”
顾清语望着姜玉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终是轻叹一声:“这话,你不该同我说的。”
姜玉瑶贝齿轻咬下唇:“我在侯府住了那么久,我看得出来,二哥哥对姐姐是喜欢的,姐姐对二哥哥也不是全无感情,你们不能再续前缘吗?”
顾清语望着她一脸惋惜又纠结的神情,只是缓缓摇头:“覆水难收。我和二爷之间的缘分,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巧合罢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你现今住在何处?”
姜玉瑶见她再次岔开话题,也只能按下心事。
等她离开侯府,坐上马车,并未返回家中,而是去了永安侯府。
大奶奶宋静姝正在等她的消息呢。
屋内氛围沉静,两人坐在一处,低语轻谈。
宋静姝听闻顾清语态度坚决,也是叹息连连:“事情越来越难办了。”
姜玉瑶目光微凝,似是在心中细细盘算,须臾才道:“其实,此事并非无解之局。”
“嗯?你还有什么办法?”
“咱们都是旁观的外人,想的办法再好,也是无用。要我说,只要二哥哥有心有毅力,持之以恒,未必不能打动二奶奶的心。他们从前也是恩恩爱爱地过日子的,不会没有感情的。”
宋静姝闻言苦笑:“二爷何时曾向人低过头?他一身铮铮傲骨,心怀凌云之志,性情刚烈不屈。你让他吃苦受累,倒是无妨。但若要他放下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放下身段去求一个女子回心转意,怕是不可能的。”
姜玉瑶又是一叹:“二哥哥真是糊涂啊。他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