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镜的卧室和我的卧室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特别有男人气息。所谓的男人气息就是没有芬芳。
林灵忽然间走进我的卧室,而我忽然对自己熟悉的卧室充满了陌生。
凌晨,房间里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
“早点睡!”我告诉林灵,然后转身离开。
“我不困。”
“睡得太晚,会错过明天早晨的烧卖的。”
“陪我坐一会儿。”
“好。”我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坐一会儿,可是林灵不是大镜。
大镜会和我聊女人,也会给我聊房子。
大镜告诉我女人的身体像水一样,每一个地方都是软的。他还告诉我千万不要碰女人,如果摸了哪个女人,会让我深陷漩涡,无法从中逃离。他还告诉我房子迟早要涨价,有钱的话抓紧时间买一套房子。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买。
大镜尴尬的笑了。
所以我认为大镜的话有时候也是不靠谱的。
我有一个平板电脑,平时可以卡在床的一端,偶尔看看球赛。
我忽然间想打开,看看。
电脑上放着一个老电影,那是星爷的长江七号,演到小狄委屈的抱着方老师,感觉自己化身了小狄,那么可怜,那么需要安慰。
其实,林灵让我坐坐,我发现除了看电影,真的无事可做。
午夜!
卧室!
孤男寡女。
这样的场景在电影里要么燃起一场激情,要么发生离奇诡秘的事情,绝不能白白浪费掉这样的意境。
很快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就充溢出来。我们都能听到各自或者彼此的心跳。
忽然间口渴的厉害。
“你喝水吗?”
“都有什么?”
“只有啤酒。”
“也好。”
我拿了薯片,两听啤酒。
我把薯片扔给林灵,把啤酒打开,把其中一瓶递给她。
忽然间,我的手在发抖,生怕我碰到林灵的手指,陷入无法自拔的漩涡。
“你冷吗?”
“不是啊,我只是有点紧张,毕竟我们这是孤男寡女。”
这时候林灵的脸通红。
我一口气喝了半罐啤酒,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你看我和十年前有什么不同?”
我仔细打量了林灵,其实也不用仔细看我也知道。
“你比以前成熟了,多了一些成熟的女人气息。”
“还记得我们被李恩土堵在办公室的那一次吗?”
“记得,现在如果在发生停电的事,估计什么事都会发生了。”
“如果发生了,我会粘你一辈子的。”
这时候,我看到林灵在摆弄一支钢笔,那是一支鹅黄色的钢笔。
忽然间自己警醒了。
“你早点睡吧!”
我步履维艰的走出我的卧室,没有等到林灵的回答。
我的房间睡了一个s型曲线的女人,一个在我眼里还是十七八岁样子的一个女人。
我虽然发育晚,但终究还是顺顺当当,安安稳稳度过了那个让人恐怖而好奇的时段。现在的我虽然还在踌躇着,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一切还是回归纯洁才好。
今天绝对不是无聊的一天,看到林灵,我忽然间到来了十年前的时光。那时候的我迷茫着自己的未来,却热情的走着脚下的路,虽然赶路很快,却有时候又在错误的方向,走的很远。自己恍然间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我酒厂的办公室,我偎依在被窝里,林灵在办公桌上坐着,忽然间停电了。林灵乱了手脚,和我一起倒在床上,压的我无法喘气。李恩土拖着一把漆黑的锄头,在门外的水泥地上划出白色的又长又弯的曲线,眼睛深邃而严肃,我越是紧张,越是呼吸困难,可是李恩土仿佛忽然间不耳背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憋的难受。
我睡不着,也不喜欢刻意去睡,所以失眠对我来说是难得的事。总感到我睡不着是被赋予了思考的使命。
我和大镜的房间,虽然看似两间房子,实为一大间房子中间夹了木板而隔离开的。
“君,睡了吗?”
我咽了一口,并不是我存在非分之想,而是被她对我的称呼堵塞了发音。
“没有。”我忘着天花板上的菱形图案的灯。
“我也睡不着。”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嗯”林灵有点乖乖女的口气。
“你比以前还要漂亮。”
“那是当然喽!”
“我感觉我们可以做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就是那种可以打打闹闹的朋友。”
“就这些吗?”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已经很久了。”
“还有呢?”
“她童年没有父母的陪伴,后来长大了,又经常陷入忧郁之中。”
“还有呢?”
“她跳舞非常让人难忘,可是她已经不跳舞了。”
“你说。”
“她对我印象也很好,更巧的是我在嘉兴偶然间的一个搭讪,她居然是潼城媒人两年前要给我介绍的女朋友。”
“还有这样的事?”
“我打算和她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