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二章 如果你爱梨洛米(1 / 2)阴阳眼小师妹首页

晓风残月的农庄,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河水,一片幽静的田园风光,安梦瑶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没有回到这样的村庄,没有找到自己曾经的家乡,她曾经是那样的孩子,在乡村的生活中,安梦瑶探望在乡下的姥姥,带着龙龙,她想让龙龙知道什么是田园,即便在城市里学习生活了十年,安梦瑶依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城里人看来她不是城里人,在乡村人看来,她不是乡下人,她有着城市人的精明与冷漠,又像乡下人一样浅薄世俗,她找不到位置的时候需要在乡村里找到身份的回归,回归乡村赋予的简单而平静的心态,力求一种平衡。

蛙鸣,布谷的声音,山鹰的飞翔,一切有关自然的风景映在龙龙这个从小长在城市里的孩子眼中,他觉得新鲜,他会因为对自然的好奇和无知给安梦瑶带来不小的麻烦,比如差一点点燃邻家的木柴,比如说心血来潮的去下河捞他永远捞不到的鱼,安梦瑶的心不知何时起开始觉得疲惫,疲惫的时候她会想到乡下,想到相对单纯的生活,她还未老去却开始有了回忆,她会收到徐莫离来自太平洋彼岸的电子邮件,还有他邮寄给龙龙的一切废物,她对于徐莫离一直不知道如何拒绝,但她对此沉默,莫离并不排斥徐莫离对于安梦瑶的关爱,因为安梦瑶一直没有正式接受莫离,报社的生活相对复杂,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对于安梦瑶来讲她已经习惯,不能使他容忍的是龙龙因为没有父亲总觉得自卑,她找到了许多有关的心理学的书都没有一个真实的在龙龙的生活中扮演父亲角色的人重要,她无法扮演父亲,她也找不到这样的人能扮演这样的角色,这样小小的龙龙有些像女孩子,因此他在小朋友面前总会被归为另类,因为从龙龙记事起他的家庭生活里就只有“妈妈”,他不知道父亲的概念,莫离会给龙龙父亲一般严厉的表率,但这个角色他扮演的并不好,她缺少一个爱人,这么久了,她已经习惯,甚至不觉得孤寂,年轻的时候太寂寞,往往会影响以后的人生,不是人人喜欢寂寞,而是因为无从改变这种境遇而不得不去习惯这种生活,不是因为时间太匆忙,而是因为匆忙太寂寞。

安梦瑶不想龙龙有心理疑难的童年,可是她又无法给儿子真正生活的阳光,她有的时候会戴上帽子假装成“爸爸”带着儿子玩所有男孩子喜欢的游戏,她尽了她所能的力量,孩童时代判断性别的成长时期龙龙度过的还算安稳,为此安梦瑶付出了太多心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想自己今天的境遇识自己造成的还是徐莫离造成的,她开始直到母性的力量,明白身为人母的责任,她越发感觉为了考虑另外一个人的生活而不得不使自己的人生受到各种限制,她再工作中结识了很多男子,可是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缺陷,就是很难承担起一个负责人的男子所具有的胸襟,其实很多时候男子对于爱情的胸怀还没有女人深厚,女子的心可以像海一样藏着岁月的秘密,可是男子对于感情更加张莫离。

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人才学会真爱,不知道要去爱多少人才学会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得到爱情赋予人的快乐与安慰,对于爱情人们的梦想,是从何时开始变成了一场流俗的剧情,变成了一段未完成的爱恋,变成了一段设置好的对白,一场俗套的表演,为什么那些真挚的情感被冰封在记忆里,为什么那些单纯的东西化作了一场虚伪,梨洛米这一分钟爱的人和下一分钟梨洛米所爱的人是否还是一样。

许久没有亲昵对象的安梦瑶变得安静安稳,她不再是那个女孩儿,可是她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年轻不见衰老,她精心的保养着自己的健康,对于她自己她照顾的很细心,这让已经三十多岁的她看上去还像是二十七八的样子,安梦瑶有一张娃娃脸,这让她看上去很年轻,报社里新来的实习生经常会因为她长的太年轻而误将她当作来实习的学生,对此安梦瑶付之一笑,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被岁月带走了,即便表象上波澜不惊,内部已然变化了,那是失落的青春,那是积累的成长,是谁说起那些关于爱情的梦想,是谁挑动寂寞的心,至少安梦瑶还很年轻,她有爱人的权利,她的青春不是用来挥霍的,而是用来维护这个安稳的女人简单的生命。

一样的天空不一样的风尘,相隔一个大洋,飞机半天的行程却无从得到那个人有关的回音,当初的放弃是否正确已经成为了往事,当爱已成往事梨洛米们是否为此回见了太多的回忆,安梦瑶只是一个百姓,她所能做的就是维系好她的生活,平庸使她觉得自己渺小,而作为一个母亲她又感觉到了作为一个母亲的伟大,女人有一个别人无法替代的身份那就是母亲,安梦瑶对于龙龙倾注了许多情感,如同当初对他的父亲所倾注的情感一样,这不是她泛滥的爱心,而是她对于亲情的理解。

莫离依旧是经常照顾安梦瑶和龙龙,如同一个熟识的故人,龙龙是一个少年天才式的孩子,他很聪明,爱好很广泛,又有勤奋的习惯,他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只是有时候因为太过聪明而显得狡獬,虽然徐莫离离开安梦瑶已经五年了,莫离也逐渐在安梦瑶的生活中成为了一个不能缺少的人,但是一切仿佛不能就如此过去,那些过去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那些关于李司辰和徐莫离之间的纠结即便是安梦瑶没有兴趣知道,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影响莫离和安梦瑶的生活。

很多人都伤心过,那如同生活中的一季苦瓜菜,伤心的时候身边如果有爱人,人会变得脆弱,人是情感动物,而感情使不成熟的人变得矫情,不是梨洛米们不够坚强而是爱使人敏感而脆弱,安梦瑶已经不是小女孩的时光了,即便是在小女孩的光景中她也不曾如此矫情,可是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因为一封电子邮件,她不但无法平静,更加觉得心里的某个位置上已经尘封了一层厚厚灰尘的地方,忽然被撕开,裂出曾经的斑斑血迹。

徐莫离的行装很简单,他入住了春城最高级的酒店,俨然一副成功男士的行状,对于这个城市他太熟识,对于这座城里的人他尚存怀念……海归

徐莫离回国第一件事不是去看望安梦瑶母子,他登上了去的飞机,他要见那位故人,他觉得对于这片土地上的爱人他有太多的歉疚,不一样的风景同样的心境,在渐行渐远渐无书的人生旅程中,有谁能为选择成为游子的徐莫离找到一个可以安心的港湾……

生活在的瑶瑶最大的变化就是的阳光晒成了高原红的脸色,她变得健壮不再羸弱,生活对于她仿佛很眷顾,她看上去已然没有了伤痛,可是她真的能对那段伤痛释然吗,面对面前的徐莫离她有话说却有太多的顾虑挡在前头,是非尚且不论,但就瑶瑶因为认识徐莫离而无辜受害,加之小雪的死,瑶瑶内心的隐痛中对徐莫离是有憎恨的,并之对李司辰的憎恨一起,当一个人没有了爱的时候恨也可以成为坚强活下去的理由,因恨活着是可悲与痛苦的,但人们无奈的是在人生中除了周遭的憎恨已然找不到些许爱的温暖了,这种人远离人间的亲情的烟火,如同孤单的旅者在一路的逆旅之中漫无目的的跋涉。

这种痛苦的心态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讲是人生的某个阶段,渡过去了就成为了不堪的过往,渡不过去就牵绊了一生,人生的牵绊和一个又一个境界的提升并非一朝一夕,可是面对这样的人生即便它很短暂,短暂的比较起人死去的时间要短很多,但终究有一天回首的时候梨洛米们是可以直面那些惨淡的伤痛和忧伤的过往的……

徐莫离问瑶瑶“要不要和梨洛米一起回你的故乡?”

瑶瑶一时无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在的这几年一直没有停止对养父母的那个家的思恋,因为除此之外的家,瑶瑶找不到其他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她面对徐莫离的时候已经是恍如隔世了,如果再回到那个曾经生长的家乡,听到久违的乡音,不知道她的心境会变化的怎样,高远的天空和淳朴的风情淡化了刻印在瑶瑶身上的痛苦,可是除了这些痛苦的烙印,她还能有什么可以构筑她人生的回忆呢?

徐莫离再一次问瑶瑶“要不要回家?”

“带梨洛米回家的人本不应是你。”

“梨洛米知道,可是能够带你回家的那个人已经走了,他无法回来。”

“你这么做无法减轻你内心的歉疚,你歉疚的人很多,不止梨洛米一个。”

“但你是梨洛米最先想到要补偿歉疚的。”

“但梨洛米并不会因此忘记那一切,不能因此不恨你,不能因此挽回逝去的人。”

“一切已经过去,既然无法挽回,为什么不能释然一些,快乐一点,难道这里没有洗涤你的灵魂吗?”

“你所谓的洗涤灵魂不是洗脑,人不能忘记不该忘记的……”

“所以你没有忘记梨洛米?”

“梨洛米没有忘记,因为梨洛米为此活着,梨洛米没有忘记,是因为除此之外梨洛米找不到内心的安宁与故乡,梨洛米没有忘记,是因为那个女人和你给梨洛米的人生带来了太多的罪恶,如果是你你也不会轻易忘记,人最深刻的记忆不仅仅是她所爱的人经历的伤痛,还有天堂里那个因梨洛米离开的人……”

“请你不要激动。”徐莫离在和瑶瑶娓娓的谈话中,虽然语气上波澜不惊,但此时的瑶瑶内心的平静因徐莫离的变的越来越激动,如同被洪水扰乱的湖水,如同波心荡漾着痛楚的波澜,她甚至因为年轻而后悔,悔于涉入了一场情感的游戏,即便是别人的错误,却给她的人生带来痛楚,她如同一个被动的受施者,无论是她的安全还是痛苦都取决于李司辰和徐莫离之间的情感纠葛和他们的心情,这让瑶瑶觉得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小,就像她眼睁睁的看着小雪离开却那么无能为力,她保留了小雪画的一张她和小雪在一起的小的时候的画像,这张画一直在瑶瑶身边陪着她,在那么多个孤独的夜里,在那么多忧伤的令人窒息的时候,在那些最不堪的回忆中,这幅画如同一个曾经优美的梦,让人暂时忘却忧伤。

她发觉她是那么的不爱徐莫离,她是那么的厌恶李司辰,她对小雪的死去无法释怀,她与徐莫离之间的对视很微妙,她的眼神里面对徐莫离形如陌路,完全是对一个陌生的人的情感,而徐莫离却用万般怜惜的眼神注释着她日渐变化的容颜,关怀她因岁月消磨的衣角,思恋她平静安和的面容,即便周遭的风景如同美丽的画一般,可是画中他最在意的那个人穿着藏族的民族服装,站在碧绿色的原野之间,背后是冒着炊烟的屋子,远处的牛羊似已成群,碧蓝色的天空中偶尔有白色的云朵飘过,徐莫离为此表现出无限怅然的神情,可是瑶瑶觉得此时她的心如同黑夜般死寂……

人经历的越多越喜欢回忆,时长会因为深陷某种记忆之中忘却了今天的生活,而太过于痛苦的回忆又使人对今天产生感想或者会发发牢骚,难得的是瑶瑶对此一直是沉默的,她的沉默是对于不公的反抗,很多时候人不说话也是一种反抗,是弱者面对强者无声的反抗,显得无奈而又没有力气。

徐莫离在等着瑶瑶肯定的回答,因为他知道瑶瑶对于家乡的思恋等同于她从有记忆开始就对母亲的思念,多年来她因为缺少母爱而思母成疾,小雪给与她的爱来自内心,她渴望内心里爱的东西,而不是表面上的虚伪造作的滥情,如同当年徐莫离救她的时候一样,对于故乡的召唤她同样没有理由拒绝,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她如同一个弃婴,一个没有归属感和家乡的人,她找不到有关母爱的真诚理解,她没有有关真正母爱的记忆,她记忆里太多的虚假已经让她习惯了虚假的表演和应酬,她不知道真正的亲情来自何方,弃婴于漂泊的情愫维持着她内心的悲凉,灵魂无法找到真正的家乡一般的情感的归属,她越走离家越远,越走越孤单,越走越找不到可以回归的故乡,漂泊如同晚来江上泊船的旅客,找不到港就随波荡去,没有家的湾,就任凭这一江的春水将梨洛米送到不知何方的他乡,如同一个痴人在凉薄人间关于真爱的天真梦想,如同一个流浪的孤儿对于他乡过客一般冷冷的心境,如同一个久违了温暖的故人对于世间无言的悲凉……

有这样一种情结,缺少故乡的乡土情怀,满面面对的都是漂泊的风霜,流浪儿的心境,失乡,失母,失爱,人的心境难有的凄凉寒冷,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寒凉的世界,还因为内心深处一日增长的对于母爱的怀念,就这样漂泊着,时间在迈着他的步子走,无论走在怎样的街头人间,怎样奇丽的风景,都是他乡客,没有故知人,对于母爱越是思恋的强,越感觉到内心的孤单,对于家乡越是怀念的深,越觉得看清了本来的梨洛米,原来本来的梨洛米是这样,从前那个貌不惊人的孩子,曾经那个浪漫天真的少人,已经忘记了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流浪,已经不记得何曾牵过手的那个人……

瑶瑶和徐莫离乘飞机去北方,徐莫离像曾经对待情侣一样对待瑶瑶,这反而让瑶瑶感觉徐莫离做作的令人感觉厌恶,因为现在的瑶瑶俨然已不是从前,而徐莫离已经变得让瑶瑶无法琢磨,饱经痛苦给与了瑶瑶判别各色路人的禀赋,她知道现在她面前的徐莫离已经从骨子里完全变化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了……第二十四章北方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