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床上的人儿,就像失去了所有颜色的花朵,毫无生机。
空气静得可怕,但戚风却越发的烦躁。
抱着头,像只快要炸裂的狮子。
一边挠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梁星有心想要开导他几句,但又听不清楚他在烦恼什么,只得干站在旁边。
过道并不狭窄,但来往的病人,都在男人那股生人勿进的寒气逼迫,选择绕道而行。
一时间,过道形成了两个极端。
“梁星,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恨不得掐死,但她真的死了,你又觉得心痛?”
许久,戚风蔫趴趴的开口。
梁星怔了一下,原来嫂子已经这样深入到老大的灵魂了吗?
想到那即将失去的人,他双眸暗淡了几分。
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老大,你振作一点,嫂子她也不想的。”
“不,”戚风自嘲的摇了下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浮光镇吗?”
梁星看着他,没说话,但已经猜到了一些。
戚风脸上的笑容更惨淡了。
“你能想象吗?曾经那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在我身上的小娃,一转眼,竟主动退婚。我那里咽得下这口气?
来了这浮光镇,我以为我在见到她的时候,会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但看着那熟悉而明艳的小脸,我仿佛什么也记不得了,
但她怎么那么无情?
她的眼里再了往昔的热度。
我好像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甘心。
我诬陷她,说她教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