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是个外人,原来在乡野地方是多没规矩我不管,但是如今你住在侯府,就要学规矩。你如此行为不端,对未来世子妃动手的行为,实在是大错特错!”
苏乐悠觉得自己像是在公堂上被公开处刑的犯人,自己跪在正中间,双手被困住,其余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
她抬头看去,看到眉头紧锁的刘氏,她的两行清泪控制不住往下流。
刘氏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担忧与无奈。她轻叹一声,试图缓和气氛:“悠悠,你若有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们自会为你做主。”
“我...”苏乐悠哽咽道,“今日在马场,赵姑娘她故意使诈,导致马儿受惊。我本就不会骑马,若非侥幸,恐怕早已命丧马蹄之下。至于那一巴掌,实属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自己而为之。”
王氏却不肯善罢甘休,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你也说是差点,那也就是说你并未真正受到伤害。可我们家芷柔呢?
那一巴掌可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脸上,到现在还肿着!她虽非皇室贵胄,却也是我们赵家的掌上明珠,岂能容你们侯府如此欺辱?
还没过门就可以被一个远方的表姑娘所打所羞辱,他日进了门,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她了!”
王氏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刘氏急忙劝说道,“误会误会,姐姐,你可别说气话。是我没管教好人。”
“若是今日之事不能得到妥善处理,这门亲事,我看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王氏说道。
老太太一听此话着急了,“王氏,你且息怒。此事定有误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她转头看向苏乐悠,眼中满是严厉与期待,“悠丫头,你可知错?”
刘氏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无奈,她深知此刻的形势已非她能左右,只能拼命向苏乐悠使眼色,希望能为她争取到一丝转机。
苏乐悠感受到的,却是孤立无援的绝望。
她无奈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是乐悠糊涂,乐悠知错了。”
“那你给赵姑娘道歉。”刘氏马上解围道。
赵芷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神情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她才不要那么轻易放过她。
她轻蔑地说道:“道歉?我不需要这种虚假的歉意。今日之事,岂能轻易了结?”
老太太见状,知道对方并不轻易想解决此事。她心一横,眉头紧锁,“来人,取家法来!”
刘氏急了,她跪行至老太太面前,泪眼婆娑地求情:“老祖宗,乐悠她还年轻,不懂事,请您高抬贵手。”
苏乐悠心中动容,此刻她已经意识到京城后宅的女子的艰辛,怪不得她的姨母即使成了侯府的主母仍然要她来京城帮忙。
但老太太对于刘氏的求情却并未动摇,她缓缓点头,示意下人执行。
藤条很快被递到单嬷嬷手中,她面色凝重,一步步走向苏乐悠。
随着第一鞭的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疼痛。
苏乐悠紧咬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每一鞭都像是在撕裂她的灵魂苏乐悠蜷缩在地上,背部传来的疼痛如同烈火灼烧,那三鞭子的重击,已让她的背后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痕,血渍斑斑,令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