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秋被他突如其来的坦白吓到,默默上前为他和自己又各斟了一杯,没有打扰他的自言自语。
“我追了她十年,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楚之鸿轻轻笑了笑,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深邃的凤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但更多的是不甘,其实他也说不清他对那个女人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只是像他这种人,难得对一件事能持之以恒这么多年,能坚持到现在,他便认为这是爱、是喜欢。
他又喝了杯中的酒,却没再开口。
“你很喜欢她现在和我领证,是为了演戏刺激她吗?”萧若秋明白了他的真正目的,内心莫名被什么扎了一样痛,她仰头饮光酒水,以此来掩饰自己不正常的反应。
楚之鸿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好酒量,拍拍手表示赞赏,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我习惯了做一件事,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她讨厌我,嫌弃我,看不起我,当着全世界人的面拒绝我的求婚,所以呢”
他抬眸定定望着萧若秋,柔和的灯光下,小女人的脸颊因为喝酒而染上红晕,不施一点胭脂粉底的肌肤和那张红润欲滴的红唇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向他发出品尝我的邀请,他喉结动了动,一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萧若秋觉察到他的异样,脸色蓦地滚烫,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她没有起身逃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楚之鸿向她靠近。
她从不觉得自己的酒量高,想要醉的时候她可以在别人面前很醉,想要拼酒量的时候,再醉她都可以装作不醉。或许是多年前在酒吧工作的短暂时间,练就了她超凡的酒量。
此时,她觉得自己醉了,浑身无力,内心明明清楚的知道不该期待和楚之鸿有什么事发生,但她身体却不听使唤的、甚至有些饥渴的渴望他的触碰。
萧若秋觉得自己疯了。
当火热的唇贴近她温温的唇时,她像被瞬间解了除了魔法禁锢般获得了身体掌控权,慌忙推开楚之鸿,转身飞速逃离犯罪现场,慌乱中将昂贵的水晶酒杯打翻在地也浑然未觉。
楚之鸿还未过神,望着躺在地毯上的酒杯,他俯身将其捡起,目光在萧若秋喝过的边缘处看了看,上面有清晰的唇印。
刚才那个浅浅一吻,竟然如此美妙,美妙到楚之鸿除去原始的冲动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心跳也加速了许多。
他在犹豫中慢慢将酒杯递至鼻下,闻了闻,熟悉的清香味,又张嘴轻轻含住小女人喝过的位置
呯!
楚之鸿回过神,惊恐于自己的失态,手一松,将杯子高高摔至地上,就算有一层地毯也
无法阻止杯子的碎裂。
他大口呼吸大口喘气,神色慌张的不敢看地上的残骸,大呼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佣人立刻推门而入,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恭敬的低头:“少爷。”
“把这些清理干净!”楚之鸿逃似的大步走开。
小伙子点点头,很快找来一个帮手,将地毯卷走,又将其它散落在地上的残骸一一拾起,打扫干净后,重新换了一张款式差不多的地毯,整个过程迅速又利落,彰显着他们的训练有素。
卧房重新回归宁静,可楚之鸿的心跳依旧快得不像他自己。
他刚才是中邪了吗?
楚之鸿,你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