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 慧质万端(1 / 2)四神战纪之神代末世首页

司马微出了安王府邸,才反应过来,就问子颜:“刚才是不是陛下关照的?”子颜答他:“我不是说了,都是为陛下办事么。”司马微才明白自己配合着子颜演着一场戏,于是叫子颜上马,自己先送他回神宫,再去宫里禀报。却见子颜不肯上马,司马微问他为何,子颜说:“那个不适倒是真的,今日折腾一天了,实在是不行了,将军麻烦安排个马车给我也行。”

待子颜回到自己神宫内的院落,知道东熙湖已经派人来过,厅堂里堆满了今日子颜要的物件,子颜一看,东熙湖真是不客气,他索要的那些一件都没送来,估计直接就拿回去了,好在那个屏风倒是已经支上。子颜叫章文明日一早,找几个画匠,把屏风上内容全部照样画下,便回到卧房洗漱更衣,今日累了一天,子颜脱下朝服时,人已经虚脱。次日上朝前,章文他们便在大厅伺候子颜吃早点。原来早点是放在卧房那里,无奈耀锐住了进来,便把早点移到了前面厅堂。子颜已经穿戴完毕,此时看着耀锐吃着早点,自己看看昨日从宝库要回的东西,总觉着哪里不对。他已经叫章文把要的那柄青铜匕首放入卧房,为锦煦帝要的那幅巨大的四国宇内图,已经叫章文置在锦盒,准备上朝带去。他又看到那堆东西里多出一物,自己并没有见过。那是一件摆在书房的玉石对匣,纯白无花纹在上,子颜看到便走了过去,伸手拉开了匣子,里面封着一封书信,子颜看到上款只写着“神守”,偷懒地连亲启或是大人都没写,知是唐清欢的信,便把信件揣在身上。耀锐看见他去打开那匣子,还在嘲讽他:“师叔,你要那梳妆的盒子干什么?”子颜回过头笑笑,心里想,定是昨日东熙湖送东西回来时候,唐清欢便把这匣子混在其中,于是对章文说:“听见没有,耀锐说是梳妆盒子,拿到我卧房去吧。”

子颜在轿中便打开唐清欢的信件,纸张上面并没有字,子颜在纸上画出‘“灰石”二字,纸上黑字便显了出来。唐清欢写道:“子颜,昨日你来,我并不知你中了岫岩之毒,身中此毒之苦我才知悉,心甚痛惜。此物在泾阳是两株,为炙天神宫之人在泾阳种植,此物解法我也已放在匣中,你慢慢细看。另一株我也不知在何处,我会去打听,你自己小心些。盼早日再见。”子颜合上信件,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些,也觉得腰间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此时轿子早到了金銮殿前,子颜迟迟没有下轿,章文便来催促。子颜心中恨之,便铁了脸,下了轿。

周围百官一见,今日神守青缎长袍,戴着君濡冠,神情很是严肃,这到得京中,子颜也是第一次上朝显露出神守的气场,把周围那些官员都吓得不敢近前行礼。锦煦帝见他这样,也不敢叫他随意接话,到了司马微回报昨日去枢密院审问一事,锦煦帝才问子颜:“那方勘属下,可是都没有说谎么?”子颜冷冷回答,说“是”。锦煦帝想想,便问他:“子颜,可是昨日在枢密院遇到什么事情?”子颜没有出声。司马微却说:“启奏陛下,那枢密院同知院事阳畦凡竟说,如没有神宫归来,便没有方勘是奸细一事。”

“什么?安王,你倒是和朕说下,你们枢密院是何意?”锦煦帝便叫了李贺凯出来。

李贺凯今日出列时,却比昨日晚间镇定。他说:“陛下,昨日那个阳畦凡晚间宴席是多喝了酒,胡说了几句。”锦煦帝就叫司马微把昨日阳畦凡说的复述一遍。

司马微便把昨日阳畦凡所说又说了一遍,锦煦帝十分生气:“你们是觉着朕没有跟你们说过那日在西苑,朕和子颜怎么遇险,所以随意揣测这件事情是神宫来糊弄朕的?那日子颜神力大开,众所周知,怎么到了你们枢密院口中,便成了冤枉方勘所做,朕要杀一个大臣,还用的着浪费神力不成!”

李贺凯说道:“陛下,阳畦凡您也知道,不是随意胡说之人,臣看他是中了邪才如此妄言,陛下想,就是随意胡说,他也不敢置喙神力之事,何况还是刺杀!”

“你说中邪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是中了法术不成?”

李贺凯答道:“正是中了法术。”锦煦帝很是生气:“中了法术,你还让他出来乱讲?”

“启禀陛下,我这枢密院中只来了一个会法术之人,我怎么知道神守竟然会对阳畦凡施个法术!”

锦煦帝骂道:“乱说神守在你枢密院施法可是大罪,子颜和阳畦凡又不认识,干嘛对他施法,要说是昨日审问之事,还有可能。”

李贺凯心中说道,这不就是你皇帝的主意,嘴上也不能说:“我知道他如何施的该法。”锦煦帝前日叮嘱过子颜如果给阳畦凡施法,不要让他们看出。但他晚上细想此事实在是不好做,阳畦凡如果中了法术胡言乱语抑或疯了,李贺凯总是会赖上神宫,此时锦煦帝倒是好奇,他想子颜如此聪明,怎么竟弄得李贺凯在这大殿上灼灼其言,直接就能指责子颜做法。

锦煦帝假意问李贺凯:“安王说是我们神守做法,可有证据不成?”

“我昨晚想了这阳畦凡在枢密院当值多年,从不多言语一句,昨日怎么会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来,但从神守进入枢密院到他离开我们府邸,却一直是在我眼皮底下,我想也是不可能背着我们做什么。到了晚间,我便问了府里法师,才知法术中有一种以物控制别人心智,听说前一日,拿一物给这个人下个法术,次日那人再见此物,就会发病,你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让他干什么便干什么。”

锦煦帝说道:“你说的这种法术,朕也知道,听说一般术士便能做此法,法术高些控制别人也强一些,据说也能操纵别人杀人放火。可是安王,你说的是神守施法,子颜法术虽不如他师兄,如果他有此心思,朕想也不会用如此低端之法术。”

“陛下,法术低端行之方便啊,你不知昨日情景,我府中法师都说,只可能是此术。”

锦煦帝问:“即是以物控制人的心智,这物又是什么?”

李贺凯说道:“昨日二皇子和司马将军都在,昨日阳畦凡胡言乱语之时,神守可是掏出身上一柄玉扇,在那里扇着。陛下,这个天气,您不觉得神守随身携带此物奇怪?更何况我们都知道神守带着我们这玄武神力,终日冰寒,若说他会畏热,谁会相信。”

锦煦帝便问子颜,可有此事,没想到子颜今日正色许多,他对着陛下说道:“臣昨日只是奉旨去看司马将军审问方勘属下,当时在枢密院见到院事是两人,其中那个阳畦凡在枢密院回话时就已经胡言乱语了,但今日安王却说臣施了法术,才让他胡说。到了晚间宴席上,只有阳院事在,从他言语中,臣才知道他是侯爷的舅舅。现在安王偏说他家亲戚是着了臣的道。请问陛下,臣带了神宫回归朝堂,难道这里稍有人不顺心,便说是我们施法所至吗?臣看那个阳畦凡昨日帮着西威军说话,讨好他们的意图很是明显。今日安王再在殿上说臣施法妄图在陛下这里给这个阳畦凡脱罪,究竟是为何臣也不明白,但拿我们神宫来做挡箭牌,可是不行!”

李贺凯顿时明白了子颜的意思,原来这件事情不大不小,将来无非举荐阳畦凡时麻烦一些,此时子颜一说,便变成了阳畦凡讨好西威军有更大企图一般,此时要是证明了子颜没有施法术,这个阳畦凡将来枢密院恐怕是不会再让他任职。李贺凯暗中滴下汗来,就听锦煦帝对着子颜说道:“子颜莫急,谁敢说神宫胡乱施法,只是你昨日带着什么玉扇,今日可曾带着?”

子颜倒是从袖中拿出昨日那柄玉扇,递给背后范黎,范黎立刻呈到陛下面前。锦煦帝打开那柄玉扇,翠玉光芒确实灿烂异常,锦煦帝笑了笑:“子颜啊,你终究是小孩,这柄扇子有什么好,如此夺人眼球。”

子颜答道:“陛下,您可知这以物降人,本就是最下等的法术,安王说臣这个神守会用此法,说到这个物证,却是陛下都觉得俗气异常的这件东西,您也不觉着有疑?”

锦煦帝说:“这件事情既然安王在早朝说了,便要查实,反正你们几个都在。晟齐,昨日那阳畦凡乱语之时,子颜可是用了此扇?”

二皇子便答“是”,但他说话却有点犹疑,反倒是他身后李衡抢着说道:“陛下,正是此扇,阳院事说胡话的时候,神守都扇着此扇,其他时候倒不曾见他打开!”

锦煦帝说:“范黎,你把此扇拿下去给安王父子一看。”李贺凯和李衡都仔仔细细看了此扇,昨日李衡坐在子颜旁边时也看到此扇股上有刻着的细纹图案,此时一看真是如此,再说如此通体翠绿的碧玉没有瑕疵终是极为罕见,于是父子二人便点了点头。

锦煦帝立即传了谭敏上来,问他此扇上可施过法术?谭敏看了半天,说“没有,陛下,殿中也有防法术的迎蕊灯点着,如是用来施过法,灯下会显现颜色”。说完,便拿了折扇走到陛下左侧迎蕊灯下,倒真没有露出异色。谭敏的春惜宫在子颜入京第一天就被陛下下旨要求听命神宫,但朝中如今都知道,谭敏老儿竟然坚持到现在,能不归属神宫的,大家估摸着他也是不愿屈从子颜。所以他说的话,李贺凯无法反驳。锦煦帝又问谭敏:“谭敏,这里除了神宫,也就你能讲讲法术之事,我们都不知道这以物控制别人的物,如是换了差不多的物件,是否也能控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