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大声喊道:“大家都让一让啊,郡王来监审案子啦!”
百姓们向朱任晟他们投来各种目光,有好奇,有敬佩,有感激......还有一个人,用纱巾蒙着面,目露怨恨。
朱任晟在前面走着,百姓们纷纷为他让开一条通道。
闫元安接到下人禀告,立即出来迎接。
“郡王您来了,您请上座!”闫元安谄媚地对朱任晟笑道,一转头,面对下人变了副脸色,威严道,“还不赶紧给郡王大人斟茶!”
朱任晟开门见山:“本郡王今日来,便是要审讯杜慈康和汪成。”
闻言,闫元安立即跪在地上:“郡王大人,实在是下官无能,我早已命手下在怀州域内抓捕杜慈康,但这贼子早已不见踪影,连续几日都未能找寻到他的踪迹。”
闫元安高声道:“请郡王大人责罚,下官甘愿受罚!”
朱任晟沉思片刻,摆摆手:“杜慈康手段阴狠,小心谨慎,闫知州没有抓到他倒也情有可原,起来吧。”
没有抓到杜慈康,也在朱任晟的意料之中。杜慈康阴狠狡猾,要想捉住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谢郡王!”闫元安起身,对差役吩咐道,“带汪成上堂!”
“汪治祥呢?”朱任晟问道。
闫元安恭敬地回道:“回禀郡王,汪治祥伤势过重,已经死在狱中,尸体已经扔在乱葬岗了。”
朱任晟点点头,汪治祥作恶多端,这也算是他的报应。
汪成披头散发地被带上来,他身穿囚服,手戴枷锁,脚戴脚铐,浑身布满伤口,颤巍巍地跪在堂下。
“砰!”随着闫元安猛地一敲惊木堂,洪亮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他直视着堂下的汪成,严厉地问道:“汪成,你可知罪?”
汪成缓缓抬起头,脸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我何罪之有?”
闫元安冷笑一声,从案桌上拿起一沓厚厚的状纸,字字铿锵地细数汪成的罪状:“这些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你通过捐官当上了县丞,其后你强占百姓土地,放高利贷盘剥穷苦农民,无恶不作,还纵容儿子汪治祥强抢民女,这些你可认罪?”
汪成却是一脸的不甘,他的嗓音沙哑道:“这些,不就是我捐官的回报么?我捐银千两,不就是为了当上县丞,好为自己捞得更大的好处么?当官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些好处,大人您说不是吗?”
汪成知道,杜慈康跑了,他只要和杜慈康划清界线,仅靠他的那点罪证,顶多关个几年就能放出来了。因此他用讥讽的目光看着闫元安。
看着汪成目光中的不屑,闫元安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惊木堂,大声喝道:“放肆!大堂之上还敢口出狂言,来人,给我打!”
旁边的官差立即将汪成按倒在地,抬起板子便是一顿猛烈的暴打。板子落在汪成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啊!”
汪成凄厉地叫声回荡在大堂,外面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报仇的快感,看着这个曾经作威作福的狗官如今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打得好!”
“打得真痛快!让这狗官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报应来了!”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满足,仿佛这一刻,正义终于得到了伸张。
陈滢滢目光锐利地盯着汪成,冷声问道:“汪成,你说,天大人究竟是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天大人应该就是杜慈康和汪成背后的指使者,她要找出来这个天大人,为爹爹报仇!
汪成被打得口吐鲜血,他含糊其辞,声音微弱:“我......我不知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一个禁忌。
朱任晟眼神犀利地看向他,语气坚定:“你怎会不知?陈前辈和长禄兄都见你去过杜慈康的地下密室,你和他是一伙的,杜慈康用无辜百姓炼药,你就是帮凶!”
汪成却嘴硬道:“你说我和杜慈康勾结,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们就无法定我的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知道众人对他愤怒,却也对他无可奈何。
陈长禄愤怒地说道:“我和爹爹亲眼见到你在杜慈康的地下密室里,你还想狡辩?”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汪成的恨意。
汪成脸上浮现出狡诈的神色,他看向闫元安,问道:“闫大人,我朝律法规定,证人的证词,最少要几人共同指认,才可作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他已经找到了逃脱罪名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