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祖辉约许景良打高尔夫,阳光明媚,两人漫步在草场上。
“良仔,不是我想催你,是董事会一直在催我。”
“集团刚刚扩充股本募资了两千万,人家之所以愿意认购咱们的股份,是想跟着咱们一起赚大钱,你不能拿着这钱……买美债吃利息呀。”
高尔夫社交,主要在社交,这俩人的球技都不怎么样。
许景良一边尝试挥杆一边说道:“这事你应该去问彭荣达呀,他买美债,自然有买美债的道理。”
蔡祖辉笑呵呵地说道:“集团里谁不知道呀,彭荣达是你的人,他怎么调仓,还不是得听你的。”
“话可不能乱讲,你说这话……我可不认。”许景良瞄了半天,终于一杆打了出去。
球倒是飞得挺远,直接落到了沙坑里。
蔡祖辉顿了顿,说道:“良仔,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
“太子东是太子东,我是我。我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就是想把集团的业绩搞上去,没有其他的。”
许景良突然岔开话题,扭头问道:“兵捉贼,你说是兵危险,还是贼危险?”
“啊?”蔡祖辉神情一顿。
许景良给出答案道:“永远都是夹在中间的那个最危险。”
蔡祖辉尴尬地笑了笑。
许景良继续讲道:“炒股票和打高尔夫其实差不多,只要杆挥出去,就没办法后悔了。”
“球打进沙坑,无非也就是再多打几杆。股票要被套住,那可是真金白银,就董事会那些人,真要问责起来……”
“蔡总,你是能自己掏钱来填账,还是能把自己的命抵给他们?”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股票有赚有亏,他们也是讲道理的。”蔡祖辉僵笑道。
许景良淡淡地说道:“耐心点,机会是等出来的。”
——
北海道。
剑道场。
之前在香江,祁永孝玩击剑输给了许景良,他心心念念一直想着报仇,这次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
“不玩了,打不过,你力气比我大太多了。”
许景良被连续放倒五个回合后,就开始放挺了,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再来再来,我收着点打,用七分力,这行了吧?”
许景良白了祁永孝一眼,说道:“当我傻啊,不玩了。”
“真没劲儿。”祁永孝摘下头盔,转身走到休息区,拿起一个背包,远远地抛给许景良,说道:“上次答应你的事儿,自己挑吧。”
许景良坐在地上没起来,往前移了移,捡起背包,背包里面装的是一沓一沓的档案资料。
“你办事效率还挺快的。”
祁永孝又丢给许景良一瓶水,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说道:“里面有一个二次中风的,叫……渡边真一,我觉得挺不错,你可以重点看看。”
“他无儿无女,太太在五年前去世了,有一个弟弟在坐牢,肝癌,十有八九也得死在牢里。”
“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瘫痪在床不能自理,靠保姆伺候。”
许景良找到渡边真一的档案,边看边问道:“他现在脑子还清醒吗?”
祁永孝回答道:“清醒,就是说话稍微有点不利索。”
“你往后翻,后面有他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