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将军,不好了!”
“如何?”被吵起来的李儒、郭汜本就心急,见得亲卫如此慌乱大叫,心中也开始有些许慌乱。
“城门已破,叛军项敖已攻入城中。”
“混蛋!”郭汜闻言,愤怒的将手中皮鞭摔到地上道:“抬本将大刀来,整军驰援城门。”
“郭将军切莫着急!”李儒见状,一把抓住郭汜道:“城门已破,郭将军前往,可有把握擒杀项敖?”
郭汜一顿,跨出的长腿停在空中。郭汜心中一叹,收回跨出的左腿道:“本将并无把握!”待郭汜些许冷静之后,李儒转身对郭汜亲卫问道:“可知项敖兵马几何?是何兵种?”
“兵马近万,兵种不知,暂且看来只得步兵。”
“近万?”李儒疑惑自语,眉头深皱。
“项敖原本兵马不过五千,收拢袁绍、王匡兵马之后,约莫有万余。数月鏖战,北域军损失不过千余。再加上新招募的士卒,项敖兵马应近两万才是!”李儒皱着眉头分析道:“既然偷袭,已出兵近万,为何不将所有兵马都偷运过河?”
郭汜闻言,脸色也是难看道:“小平津不是有驻军么?”
“即便除去小平津驻军,渡河兵马也得将近一万两千之数以上,绝不可能不满一万兵马!”李儒眼神笃定的摇摇头说着,突地似乎想到什么,双眼大瞪,惊呼道:“不好,剩余兵马定赶往平县而去!”
“平县?绝不可能!”郭汜摇头道:“平县有两千兵马驻守,离小平津更近。项敖只派遣两三千兵马偷袭平县,若本将抽离孟津些许兵马,再加上下平津支援,岂不是羊入虎口?项敖有这边莽撞?”
“若是小平津也如同此时孟津一般又当如何?”李儒黑着脸,反问郭汜道。
郭汜闻言,双眼一瞪,惊呼道:“不好,下平津恐怕也已失守!”
“北线粮草尽在平县,若是平县失守,本将便无粮草可用,如何与北域项敖巷战?”郭汜此时真的慌了:“留下万余兵马断后,拖住项敖,只要保平县不失,吾等还可一战!”李儒虽然精通谋略,但是临阵作战不论经验还是能力与郭汜等跟随董卓多年征战的大将还是差上不少,见得郭汜都已慌乱,李儒也是心神不宁。
“那,丢孟津之责”
“都督啊,此时还考虑如此多作甚?”郭汜脸色焦急道:“若是平县失守,待吾等落败项敖,北域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洛阳,届时吾二人又当如何?”李儒闻言,心中一凉。平县失守,即便能够逃出项敖魔掌,逃回洛阳,恐怕董卓也不会让二人好过。
“如此,便随郭将军之意,速速驰援平县。”李儒狠狠咬牙,随即又担忧说道:“可是一万兵马能够拦阻项敖多久?”
“那便两万!”郭汜痛心疾首的一跺脚道:“损失两万,本将还有三万兵马驻守平县,再向太师请求增援。如此一来,料想项敖也不能将吾等驻扎的平县如何。”
“也只好如此!”
郭汜见李儒也作出决定,转身朝亲卫道:“增派万余兵马交于本将副将,让其死守孟津。”
“诺!”待亲卫离去,郭汜、李儒也匆匆走出帐中,召集兵马,准备朝平县赶去。
而此时的下平津下,李傕早已被赵云俘获,让人看守,自己领着数千兵马扫荡着小平津剩余的残军。相比项敖计策,赵云却是将潜伏的更为彻底。摸过河之后,赵云领兵直接摸到小平津南面,断了李傕后路,摆出阵势,与李傕来一个唐唐正正的攻城战。
既然是攻城战,便少不了斗将。自负勇武的李傕,对上次追杀王匡之事遇见项敖便撤之事本就有些许怨愤,如今被赵云悄然之间围困在小平津,李傕更是气得不行。待赵云在城下叫骂之后,忍不住的李傕便单刀赴会,与赵云在城下鏖战起来。
有心算无心,鲁莽的李傕没撑过二十招,便被赵云生擒于小平津城楼之下。之后赵云再以镇国公项敖之名,招降董军,轻松拿下小平津。并非精锐的朝廷兵马贪生怕死,小平津李傕副将如此轻易便投降,一是本就是昔日朝廷有功将士二是董卓近来的行径让副将不看好董卓三来嘛,便是占据所至。
北面乃是黄河,河内仍有联军兵马,逃过去也难有作为。南面被赵云截断之后,小平津便无补给,如何能够长期对峙?至于第四点,便是项敖镇国公之名,乃是朝廷册封,名正言顺。至于偷袭平县的典韦,可就热闹多了。
典韦领着羽杀精锐,佯装城盗匪,在平县毫无防备之下,同样以飞钩入城,寻得董军粮草辎重,洒上桐油,尽数点燃。说来也是巧合,嫉恶如仇的典韦烧完辎重粮草之后,天刚明时竟碰见豪强欺压百姓。一怒之下的典韦并未多想,领着羽杀便将豪强一家尽数屠掉,顺手掠劫了不少金银财宝。
挣得好处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一不做二不休,抢的双眼发绿的典韦便带着两千羽杀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屠杀十来户豪强,夺得钱财无数之后,绕道朝孟津而去。
“项公,守卫孟津的并非西凉兵马,似乎是昔日西园八校的精锐。”陷入巷战之后的项敖便不再着急,慢慢吞噬掉郭汜兵马即刻。不过韩浩却瞧出了端倪,来到项敖面前谏言。
韩浩抱拳对着被数十亲卫围绕的项敖道:“如今城内兵马,不过两万。以浩看来,郭汜等人应当已领着大部难逃平县,留下的两万兵马不过想拖住项公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