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尤女见爱女如此愤愤而入,却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于是不禁问道:
“阿莎!众人如今都在此处说着正紧的要事!你这般冒失,成何体统!哎可当真是令人不省心呐!”
仰阿莎一脸气呼呼的来到九黎尤女身边,双手搂住母亲,又带着几分哭腔言道:
“母主!那那黑炭实在是欺人太甚!”
“黑炭?!”
九黎尤女一时却根本不明白仰阿莎所言及的“黑炭”究竟是何意味?不过,柯迩遐义之前这一路跟随,自是知晓的,便当即回道:
“你们俩又怎么了?话说这几日相处得不一直都还挺融洽的嘛?如何转眼又变得这般哭闹了?”
只听仰阿莎是轻哼一声,又略带怒意的是在那怨道:
“哼!谁要跟他融洽了!父豪,你们可不能被他那套敦厚老实给骗了!那黑炭可不是个好东西!”
仰阿莎说了半天,却也没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此时毕摩也知道,经仰阿莎这么一闹腾,这夜郎之事亦只能且住,于是便向九黎尤女是告辞言道:
“天色已晚,我等所议之事,可于明日再谈!既如此,那在下暂且告辞”
毕摩说完,便是先行离开了。而武维义和杜宇确也想知道方才墨翟和仰阿莎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因此,他二人便亦是匆匆辞别,去往墨翟住处查探。
而此时,外面的篝火晚宴已是入了尾声,大伙儿尽兴之余,有些人也顾不得体面,竟是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可谓是一片狼藉。武维义和杜宇于宴会上未曾寻见墨翟,便是径直来到了墨翟的屋子。
武维义叩门,在得了里面回应之后,与杜宇是一起推门而入,只见墨翟神色有些慌乱,匆忙站起。且黝黑的脸上居然透着些许绯红,借助着屋内的黑油灯,更是醒目非常。
杜宇上前,径直便与墨翟问道:
“翟弟,仰阿莎方才一脸委屈的样子,只说是在生你的气呢!究竟你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
墨翟闻言,居然是显出了扭捏之色,一双手亦是无处安放,两颊更是显得潮红。
武维义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贤弟啊!大好的男儿,发生了何事,却能让你变得如此拘谨?”
墨翟忽而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说道:
“晚宴之时,阿莎姑娘便一直缠着翟,非要与翟拼酒。然而兄长亦是知道的,翟向来不胜酒力,翟与她已是明言,她却依旧是不依不饶。其实无非便是想要翟于当众出个丑,好在第二天再是嘲弄一番。因此,翟自是不肯的,便四处躲着她。谁知,却终究是躲不过去。随后,翟便托言是要净身洗浴,提前离了宴会哎,岂料岂料”
武维义听到这里,只得是强忍住笑意,并是继续问道:
“该不是贤弟你洗澡的时候?”
墨翟一听,知他二人定是误会了,便连连摆手言道:
“不不不,这倒是没有的。其实是翟洗完之后,尚未来得及整束衣物,却听得门外阿莎她竟是要叩门而入。翟于情急之下,只得是随手裹了一件兽皮便去开门相迎。谁知,却还没来得及开门,她便已是擅自闯了进来,我们两人正巧又撞在一处。而由于浴房内潮气甚重,脚底便难免打滑。阿莎她也是被惊了一跳,将翟推开后脚底再一打滑,整个身子便往后仰去。翟见了,便无意识的去拉了阿莎姑娘一把,不料不料”
这桥段于武维义而言,简直就是似曾相识,要说在二十一世纪,这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因此,武维义再也忍耐不住,又是一顿哈哈嬉笑:
“哈哈为兄知道了!是不是阿莎只抓了你的兽皮一角,而后你身上的兽皮便被阿莎给扯去了?!”
被兄长一语说中,墨翟恨不能立即寻个地缝便钻下去,杜宇也只觉得此事未免太过凑巧。不过,此事归根究底,还是仰阿莎自己莽撞造成的。
只听得墨翟又是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又吞吐说道:
“呃然后阿莎姑娘便打了翟一击耳把子,并是掩面夺门而出。翟本想追去,但无奈身上一丝不挂,却又如何能够出门?!待整束了衣物,知她必是走远,便只得是回了屋子,坐在此处发呆,待兄长回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