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此时城外,待得墨翟和仰阿莎二人以极为简陋的成婚“仪式”作罢,大家便又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议该如何离开此地。
武多同凭着记忆,在地上画了一些道路,再用石头代为各路屏障,好叫众人大致了解一下目前所面临的局势。只见他一边指着地上,一边与众人言道:
“如今若要离开此地,当是极为困难。而我们若是留在这里,也绝非良策。摩雅邪那厮止不住何时便会寻得此地,届时他若当真派兵前来,以此处来看,吾等便是毫无退路可言。所以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冒险一试,尝试着绕过这些个卡哨,一路向西而走。但毋庸置疑,这一路上又肯定是极为凶险的,也唯有待我等入了布部可能才会好上一些,但眼下这几百里路只怕是也不好对付。”
戌僰立在那里,凝望了一阵过后,又随口说道:
“若我们将这些地方全部给他绕开,那是否会更安全一些呢?”
武多同摇了摇头,说道:
“山麓纵横,想要全部绕开也是几无可能。这一路所遇的那几处关卡,也都是前往布部的必经之地。纵是可以绕行,也是颇费周折。”
杜宇不禁眉头蹙起,又不无担忧的说道:
“我们人数也不算少,如此撤走只怕是动静不若是引得摩雅邪领兵来追”
武多同知道杜宇之意,是想要化整为零,以便于遁其行踪。然而,待他思索了片刻之后,却又否决说道:
“分开也绝非良策,眼下有那么几处险要,或许还需众人集力方能强闯的。若是分开,互相没了照应,岂不更糟?”
杜宇听得此言,亦是连连点头道:
“嗯殿下说得倒也是”
戌僰望向武维义,从商议伊始他便一直一言不发,武维义的心思缜密是众所周知的,因此自然大家对于他的想法也是最为倚重的。
一阵沉寂之后,只听得武维义此时终于是开口说道:
“我们此行,摩雅邪想必也会预料得到。所以这一路之上,定会设下重兵阻拦。而且,我料摩雅邪那厮也绝不会把目光只放在滇城的方位。糯部、僰寨乃至于恒部,这些去路上,也都会派人严加看守。倘若让他们提前确认了我方行踪,后续追兵势必会连绵不断的自他方赶来。所以,我等务必不要过早的暴露行踪,但想要一路上完全不被发现,也委实是不可能的。只这一刻来临的越迟,就越是对我们有利!”
武维义一边说着,一边取过了横在一旁的断枝,并是比划起来:
“我们就先从南面绕开大路,渡此金沙二江,便可取道胜利境关。到得胜境关之后便也只得强闯了若能顺利过得胜境关,便是滇境!因此,我们若能隐藏踪迹至胜境关前,便可有九成把握。否则,这一路之上恐怕是不免多厄!”
武多同于一边听着,一边于一旁是连连点头赞同道:
“嗯若我们必然要被发现,那么也最好是在过了胜境关之后,不过你说的金沙二江?”
武维义指了指武多同所画的那条鸿沟,说道:
“哦武某也只是如此一说罢了,这两条河流,似一大一究竟是称之何谓?”
杜宇顺其手指看去,便立即解说道:
“小江乃黑水之旁支,而大江便是黑水,黑水水势湍急,渡之实属不易。而其易渡之处,肯定亦是被严加看守着的。这也正是拦在我们面前的最后一道关卡,能否逃出生天,就在此处!”
武维义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又划了几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