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拍门的声音响起,却还没走到门口,那扇门就被人强行踹开。
“抓住她。”
只见几个家奴上前要将李熙螓捉住,她一时搞不清缘由,蹙眉退了两步,拿起桌上的茶盏对着他们道:“你们奉的谁的命令?什么理由?”
善落心底虽害怕,却也护在了李熙螓身前,“你……你们要做什么?”
待问出这些句话,龙契便忽然出现在房内,冷目看着李熙螓,道:“把她带走!”
带走?她将茶盏放下,他们人多势众,想逃是奢望了。
不过她还是淡然若素,扫过众人看向龙契,冷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呢?”他淡然道。
李熙螓气结。
不容她们多说,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推搡着将她丢进一个狭小的黑屋内,待龙契走进去,那些人便点了油灯退下,门骤然被关上了。
霎时间房内的一切在油灯映照下尽收眼底,四壁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刑具,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真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为什么没有学些护身的武功,如今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太悲惨了些!
他也不过是找个由头把她关押起来,好过绞尽脑汁劳力劳神去找真正的凶手罢了。
她道:“你把我关起来是几个意思?”
他睥睨着地上的李熙螓,道:“还在扮猪吃虎?”
“什么意思?”李熙螓一脸懵圈。
“昨天你跟宰相夫人一同吃了饭?”他问。
“吃了。”她答。
“她中毒了是你所为?”他冷声道。
“中毒?”李熙螓看着他的口鼻唇,目光上移至一双冷冽眼眸,与他冰冷的目光对视,狐疑道:“所以府上发生任何事都可以算到我头上?”
“昨夜夫人中毒,而昨日你与她同桌用饭,不是因为你,还能是谁?”原本笃定的句子,在她不解中不含杂质的眼神中变成了反问。
既然是反问句,那就是他根本不确定,且没证据,只是一出事就凭主观猜测,就如昨天夜里,丢了一幅画也算到她头上一样。
只是相夫人中毒昏迷的确挺蹊跷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到晚上就中毒了?
“所以,这是你怀疑我的理由?那你告诉我,我毒害夫人有什么企图?对我有什么好处?”她微微拧眉反问道,真是瓜田李下,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惹人怀疑。
他移开视线,本来想从她的表情动作中捕捉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惜并没有。
或许偷画像的是她的同伙,而她扮弱,只为争取他的信任,再逐步她的计划,如此一来就能解释通了,“那你解释解释,昨日你在凉亭鬼鬼祟祟做什么?”
李熙螓深深地长吸一口气,努力凝神静气。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壳子,看看里头装的是啥,但她没那个身手。
他已经笃定她是坏人,那么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于是不打算再理会他无理又蹩脚的提问。
谁知他离她越来越近,她抬着头感觉到他逐渐俯下身的样子,遂立马站起身呈防备之势,步步后退,直到逼至墙角。
他黑眸转瞬变得阴冷起来,直勾勾的似乎要将她看透看穿,“让我来猜猜你的理由:你想尽办法混进相府,迫害相府主母,只是想妄图勾引宰相以实施更大的野心。”
她脸色不变,瞳孔微微缩紧,继续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