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的眸子危险眯起:“你已找好下家?”
什么时候的事?莫非是在成亲前有什么青梅竹马?
“没有没有,家中管得严,只接触过你一位外男,但我也不挑,什么穷的残的丑的,都不拘,只要是正头娘子就行!“白若离赶紧解释。
她觉得自己要求还挺低的,应该不至于找不到男人。
“怎么,勾引本宫,你倒后悔上了,如今觉得我还不如穷的残的丑的是吗?!”
萧玉绝没料到她竟胆大到这地步,当着他的面想二嫁别的男人的事,神色骤沉。
白若离感到森森寒意袭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自知失言,连忙讨好地替他捶肩捏背。
见萧玉绝并没有原谅她的意思,她忙道:“要这不是想着,万一您哪天身份露了,咱还能有个后路吗?”
萧玉绝凉凉道:“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子吗?哪怕是当真东窗事发,也犯不着你拿别的男人当退路,毕竟……”
白若离以为他要透露自己真实身份的线索,竖起耳朵。
萧玉绝却将她拽进怀中,掐着她的脸,玩味道:“怎么,想探听我的身份?”
他指间不知何时滑出一极细的银刀,悄无声息贴在她脸侧:“提醒你一下,白若离,莫要恃宠生娇,得寸进尺。”
方才还当着众人的面护她,如今就拿着刀抵着她的脸,这男人怎么阴晴不定,如此可怕?
白若离只觉生死危机就在眼前,吓得一身冷汗:“殿下误会了,我只是关心……关心您而已,我没有背叛您的意思,纵然二嫁,您活着我也偷夫家的钱养您,您没了我给您烧纸钱去!”
萧玉绝啧了声,明知这是谎言,却觉得拙劣得好笑又有趣,便将她揪进自己怀里,惩罚般的道:“想得倒美!我活你做做妾,我死你殉葬,没得商量!”
白若离胆战心惊地去瞧那银刀,发现不知被他藏在何处,竟不见了。
萧玉绝见这打量的眼神,按住她的手:“想找刀?”
“自己摸摸,在哪儿?”
白若离的脸红了,这男人总说她脸皮厚,可每次她使出浑身解数,都不曾让他脸红过,他倒是一本正经地总说些下流话。
说明他才是个真正的流氓,反而还要装作正人君子,把锅都放在她的头上,真真是可恶至极。
他见她脸红,倒愉悦了,斜斜往后靠,本想再逗逗,毕竟初初开荤的男人,若是食髓知味了,是胜于猛虎的。
可是瞧见那个蓝色的包袱,那念头便熄了。
若真是个贪慕权势的下作女子,他随意挑弄也就罢了,可越相处,越觉得这小小恶女,倒也有几分让人敬重的骨气。
从前是只凭自己的色相,如今哪怕是不看脸,就凭这顶着千难万险也要给亡母报仇,又保护幼妹的劲头,勉强可以入他府中做个妾而不引人说嘴了。
这一点,从那几个侍卫方才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从赵氏把那遗物拿出来的时候,那几个家伙的眼神可就变了。
后来送糖葫芦,也是变相的在跟白若离赔罪,因自己从前虽未明说,却暗里对她的轻慢而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