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酒从前一直以为,摄政王府上下,连鹦鹉都是最聪明的,蚊子也是最狡猾的。
直到他家摄政王碰上了白若离,他才终于晓得。
原来满府上下绝情寡欲,不仅代表武力智力意志力超越常人。
还代表着,在某些方面的表现不堪入目,难以言明,跌破底线,甚至有点愚蠢。
面对同僚清澈愚蠢带着质疑的目光,他实在不知应该如何解释,只能心中默默吐槽。
不顾祖龙祭,二皇子一失踪就准备替换身份出京,加急赶回京城。
听见白若离出事,直接闯到花船,剑指大皇子。
甚至为了宽白若离的心,连她能不为他守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居然还能以极为陡峭清奇的方式,如此决绝地,突然地,把所有的绮思打破,导致好端端的英雄救美,沦为高高在上的奚落逼迫。
他神情复杂地继续听着里头的动静。
听见里头的娇软美人失落委屈地道:“知道了,王爷,妾身不敢多想。”
萧玉绝见她如此识相,不知从哪又生出几分不甘来,寒声道:“滚!”
白若离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更半夜,秋风袭人,她还生着病,被折腾这么久,他要她滚?
滚哪去?滚到他老萧家的祖坟去告死人状吗?
萧玉绝眉目微垂,冷情又心狠,精壮的身子上,肩膀和腹肌还留着她的指甲印。
他取来水囊一饮而尽。
喝得又急又怒,水落几滴,洒在男菩萨身上,蜿蜒地滚落下来。
白若离也很渴,眼巴巴望着。
其实比起大皇子,这男人不论是身材样貌精力,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就是心眼忒坏。
萧玉绝意识到她在看他,墨眉凌厉一挑:“还不滚?”
“妾身知道,能用王爷做解药,是妾身的福分,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白若离娇娇地掩了身上本就不多的残余衣衫,又去勾自己的发簪。
“王爷虽厌了妾身,但妾身对王爷却是痴心一片,不求回报,今日回去之后便青灯古佛,再不见人,只求王爷念着当日的救命之恩,好好对我妹妹。”
萧玉绝抬眼看她。
她像是风中零落的玫瑰花瓣,娇艳又萎靡,只要一瞧就能把人的眼睛给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