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营之中,西凉士卒押送着卢植的囚车,逐渐走出营帐,远离董卓。
“董卓!不听我言,大军迟早要毁于你手!”
卢植心中悲愤交加,他恨朝堂不公,恨宦官弄权,也恨董卓狂妄自大。
不过,尽管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卢植双手握着囚车的栏杆,转过身来,仍旧朝着董卓不断呐喊。
只希望董卓能够听到他说的话,对太平教的火药,有所提防。
“来人!”
“将营中的“卢”字旗全都撤掉,换成我西凉的旗帜!”
董卓显然没有去理会卢植,坐阵第一件事,便是让手下的士兵,将营地中的旗帜,全都换成他董卓的旗。
次日,董卓在营中点卯,鼓舞将士。
“报……!”
正在这时,传令兵匆忙来报:
“黄巾贼将在阵前叫骂,辱骂将军,还出言侮辱我西凉铁骑!”
“贼军安敢如此!”董卓闻言笑道,“区区一伙贼寇,竟敢有如此大的胆子。我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反倒主动来找我来了。”
“将军,我等是要坚守不出,先观察几日?”一位汉军偏将问道。
“自古以来,只有贼怕官,岂有官怕贼的道理?”董卓冷笑一声,“依我看,这都的卢植避战不出,长了贼军的志气,贯坏了贼降。”
“传令三军,立刻结营出阵,务必荡平黄巾叛贼!”董卓下令道。
“可是……董将军,贼军会使妖术,贸然出击,只怕会让我军损伤惨重。”那偏将继续进言劝诫道:
“先前卢将军也吩咐过,无论敌将如何叫阵,我们都只管坚守不出即可。”
“大胆!”董卓闻言大怒。
“卢植怠慢军心,涉嫌勾结太平教,已被天子降,你现在还左一口卢植,右一句卢植,长贼军之志气,灭我军之威风,又是何居心?”
“将军!我……”
还不待那偏将解释,董卓立刻呼左右道:“此人勾结黄巾,动摇军心,拉下去斩了!”
“是!”左右西凉亲卫闻言,当即跨步上前,一把拿住偏将,拖到帐外,顷刻斩首。
很快,董卓亲卫便又回到营中。
手上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扑通”丢在地上。
见此情形,周围众多军士,无不骇然。
对董卓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董卓指着地上还在滴血的头颅,目光向着众人环视而去。
“传我命令,即刻让大军出营,决战黄巾,剿灭乱党!”
“再有扰乱军心者,行同此人!”
众将再也不敢在董卓面前,提出自己的意见。
纷纷按照董卓的吩咐,带着手下士兵,走出卢植花了很大的精力和代价,才建立起来的战壕营地。
董卓也带着自己的西凉铁骑,在一旁督战。
谁敢不听命令,后撤逃离,他的督战队,便会立刻斩掉此人,以儆效尤。
望着前方冲锋的汉军,董卓心中冷笑不已。
表面上,他刚愎自用,不听劝诫,实际上,董卓心中很是清楚。
朝廷撤掉卢植,让他来接任大军主将,指挥战斗,就是因为皇帝不希望再看到,汉军在冀州和太平教黄巾军相持,彼此安然无事的模样。
因此,不管黄巾军是不是真的像卢植说的那样,会使用厉害的妖术。
他董卓都必须要带人打出一场,声势浩大的决战。
要是继续沿用卢植的做法,在阵前防守,和黄巾军拼消耗,找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