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翊暗叫不好,又在心里将二狗的祖宗十八代痛骂一顿。“挨千刀的二狗,亲口告诉我卖盐不犯法,我脑子一热还真信了,这下完了。”
两位捕快一人一条胳膊,将刘翊押往了衙门。
到了衙门口,只见横栏竖柱鳞次栉比地排列着,红漆白石,金字银丝,都安安静静地镶嵌着,而那最高的鸣冤鼓,却是积满了灰尘。
刘翊猛一回头才发现文策不见了,两位官爷,您二位看见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吗?”
“他呀,在我俩来之前就溜走了。”
刘翊的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了死罪,又遭到背叛,换谁谁不崩溃。
衙门里,县尉的座位旁,捕快排成了两竖列,正正好好地映衬着最中间的四个用金子镶成的大字:
正大光明
那县尉身宽体胖,官服遮不住,在下面围了一层床单,才勉勉强强地遮住庞大的身躯。他一看见刘翊被捕快带上来,费力地扭动着身子,好让自己坐的直一点。
“本官周霸丕,你知道为什么来吗?”周霸丕伸出胖手,肥指头指着刘翊。
“小人不知。”
“还敢嘴硬,有人向本官揭发,说你倒卖私盐,这可是死罪,你可知罪?”
“敢问县尉大人,是何人揭发我的。”
“正是天火村的村民,名字叫二狗,这是他的口供。”周霸丕将一卷纸扔到刘翊面前,而那纸上居然也粘着金丝。
“胡佐昌,读!”
一旁的胡佐昌接过纸,用极其不屑的腔调读出了纸上的内容:“草民天火村二狗,在七月廿三上午亲眼见到刘翊再提取私盐,并且下午将其抬去市集,倒卖私盐,罪不可遏。”
“铁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刘翊心里已经将二狗祖宗十八代又骂了一遍,这个小可爱,竟然把自己引上歧途,然后整出来一手卸磨杀驴。刘翊内心想到二狗一脸正经的表情,拍着胸脯对他发誓:“刘翊,你就信我,咱们这卖私盐不犯法!”越想越感到恶心。
“本官宣布,在此判除刘翊死刑,当即问斩!”周霸丕将斩字令牌一扔,几个捕快当即要抬他去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