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等许悠醒来头反而更晕了,难受的提不起力气说话。
在枕边摸到手机,一看,下午一点。
强逼着自己起床去给小墨准备猫粮,口罩手套全副武装,门打开到够碗过去的缝隙,把猫粮送过去便关了门。
不用担心猫猫会渴,房间里有水,许悠当着它的面喝过才放在房间的角落。
有的猫不是不爱喝水,只是把水放在食物旁边会以为不干净,主人喝过的水证明干净,给猫喝水前自己喝一口它就会喝了。
要是还喜欢喝主人杯子里的水,建议买杯盖。
慢腾腾躺回床上,许悠的胳膊盖在额头上,好像忘了什么,此时的大脑却不支持运转,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还没吃饭,没吃饭前也不能吃药。
闭眼愣了会儿神,许悠坐起身,惊觉方才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算了算时间,她才睡二十多分钟。
许悠挣扎着起身,去给自己煮了碗面条,流了汗好受不少,吃过药她蹲在地上,大脑短暂清明后又开始发晕。
眼前的事物没有从前清晰了,脸颊很烫,思考能力彻底宕机,坐在地上不动弹。
她皱着眉,嘴唇轻抿,脸颊泛着不健康的红,眼里有水雾弥漫,瞧着委屈巴巴的。
抱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许悠瘪瘪嘴,难受到想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蜷缩成一团在地板上睡着了,再次睁开眼,外面的天都黑了。
站起身吐出口浊气,先是给猫猫喂了猫粮,然后给自己煮面。
不是很想吃东西,可医嘱说不能空腹吃药。
看了会儿网课,正写着作文,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好像有点可怜。
相对同龄人来说,她有的东西真不多,往事不再多提,光看现在她的的确确称得上了无牵挂。
许悠很清楚自己的心理并不健康,精神上也有点问题,是不折不扣的潜在反社会分子,以后哪一天被打压狠了会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也说不定。
以她的性子是不会后悔的,可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有些事情是做了之后便回不了头的。
没干什么的变态和什么都干了的变态,许悠选择前者。
翻出圆规,打算效仿先贤在课桌上刻字,先贤刻“早”,那她便刻“法”。
法不可破,什么病娇变态都应受到应有的惩罚。
把圆规放下,许悠洗香香上床,抱着被子睡着了。
这次醒来身上好受许多,关节还是酸,但行动不受影响,带着口罩去看了看猫猫,很活泼,在叼着房间里的小球玩儿。
把昨天的碗洗了,她再次起锅煮面。
方便,顶饱。
煮到一半,身后多出个人。
“煮两人份。”
许悠乖巧点头。
不用想,能让许悠卖乖的暂且只有一人,那便是救命恩人——沈寻。
端出两碗面,有蛋的那一碗推到沈寻面前,许悠吃份量较少没有蛋的那一碗。
打开冰箱看了看,把最后一瓶啤酒拿出来放上餐桌。
她不会喝酒,家里啤酒都是给沈寻准备的。
酒足饭饱,沈寻难得主动洗碗。
“你病还没好,我来吧。”
坐在沙发上,许悠迟钝地想:沈姐姐怎么知道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