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得到手下的答复后,张尚书心里有了些底。可要说下结论他还是有些犹豫。
“大人,要不要…”小吏弯着腰,抬眼看着他说。
“不急,你之前说周勉看了户部的公文,对吧!”
“是,小人亲眼所见!必不可能错!”
“这样,你先不管沈迁,继续盯着他,有什么动静随时报我!”
小吏小心的从张府出来,虽然是深夜,但还是提防着。手里握着一袋碎银,时不时看看四周。
好不容易到了,想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嘿!”
听见后面有声音可把他吓一跳,回头去看,是和自己一起值班的。
“兄弟实在对不住啊,没忍住去了趟茅房,也没告诉你,你看这…”
“少跟我扯这些,我看你小子是偷着跑,是吧!”
“哪有啊,好哥们,你看你说的,我真真就是去了个茅房!”
“胡说!你,一身的汗,还拿着钱,你上茅房拿钱擦是吗!”那人眼睛盯着小吏手里拿着的钱袋说,“我看你是做那梁上君子去了吧!”
那小吏看他这眼神,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心中暗喜,佯装紧张的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说:“你小点音!”
“怎么有鬼?”
“我这…诶呀。”小吏表现的懊悔的说,“我就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我…我一时糊涂,我…”
见那人有点相信,小吏赶紧接着说:“兄弟,你就当帮弟弟一个忙!好不好?”说着把钱塞到了他手里,“今天你权当没看见,有人问就说我和你在一起,我和你保证不会有下次!”
那人笑嘻嘻的收了钱,又装出一脸严肃的说:“咳咳!都是不容易啊,看在你家里的份上,这次放你一马,记住了,下不为例昂!”
“蠢猪,还好爷爷我留了一手。”小吏心中暗骂。
小吏回去后,沈迁等了好几天,也不见有个动静。于是干脆自己推他们一把……
这日上朝,沈迁当面弹劾两位工部的官员,胡报账目,中饱私囊。
两个官员官位不高,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关联。但其他官员可受不住了。摆明了杀鸡儆猴,拿给自己看呢。但碍于在朝堂,也不好发作。
下了朝后,不出沈迁所料,张尚书主动过来找自己了。
“大司农!请留步,请留步啊!”张尚书过来行礼说。
沈迁赶忙拦住:“您是朝中老臣,迁是晚辈,不敢受前辈大礼!”
“哪里的话,怕不是还在气老夫前几日说的话?”
“不敢!迁阅历尚浅,又担任要职,张尚书一心为国,谁人不知,说出那般言论,迁自然明白,您是心系国家,担心迁办不好事。我哪敢怪您啊?这日后,有做的不好的,还需大人多多提点一二啊!”
“哈哈哈哈…”沈迁的话让张尚书听得很高兴,“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直说了。”
“请,”沈迁看鱼儿没发现钩赶紧说。
“再过几天便是‘休日’,老夫在郊外设会,不知可有时间一去?”
“迁敢不去!”沈迁行礼谢到。
“那好,先告辞了。”
远处的王曦看着如此亲近的两人,眯着眼盯着张尚书,对一旁的周勉说:“那老东西又憋什么坏水了!不行你替我拿着相笏,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