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司办事闲杂人员离场!”见酒楼内居然还停留着人为首的便开口道。
听到这叶凌厉笑了亮出令牌问道:“捕风司还有这服务?”
在看到叶凌厉的令牌并听到反问几人的脸色各异随即明白过来其误会了。
“我们并非处理后事而是将这控制起来,负责料理的是危楼的人。”
江陵作为楚国都城所在同时又连接楚地南北其流动人群之中复杂而矛盾自然就更为杂乱,进入各城的江湖客需要被两方监督而这便是捕风司和危楼的工作捕风司负责治安而危楼则是收集消息与料理后事,而在城中零星会设有几个特殊的酒楼供他们解决私人恩怨而叶凌厉不巧进的便是这样的酒楼。
在之后与几人交谈中得知了剔骨鬼的事迹其为剔骨门镖局的镖师兼当家走南闯北结了不少仇,之前在这酒馆坐满的都是结伴找上门算账的仇人齐坐于此现在想来也是好笑,不过这样的制度倒是勾起来叶凌厉的好奇如是如此那不就完全可以构建起一个完善的体系了。
“吕老前辈。”也就在这时吕纯阳回到了这。
“你们认识?”
“先去与剔骨鬼交手的便是他。”
那人显得很惊讶这老道是最近才出现没有登记在册先前几次想抓他都碰壁现在一听原来是能和剔骨鬼交上手的高人。
吕纯阳环视众人指着叶凌厉道:“你们走,你跟我来。”
众人没再阻拦一方面是拦不住另一方面是因为武功越高的人越守规矩。
“前辈找我何事?”
“我看你亲切。”
“我也看您亲切。”
“那你送我去龙虎山。”
“啊?”
“一个人说我在那可以找到关于我的东西。你那个姓柳的朋友也在那。”
“你认识他?”
“叶和柳合起来可不就是柳叶不就指柳树,我家门前就有棵柳树所以我看你亲切。”吕纯阳所说驴唇不对马嘴开始疯言疯语。
叶凌厉见此开口打算逗逗他,“你若教我剑法我便带你去。”
“我早说看你亲切传你套剑法也不是不行,我本来想着是把我这葫芦给你的。还有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只道是顺路叫你一同莫当我是个好骗的老头。”这话多了几分怒气叶凌厉叶急忙赔罪这才挽回些许好感。
照吕纯阳的说法是自己一觉醒来啥都不记得了空有一身本事。瞬间一道碎片般的记忆在叶凌厉脑中闪过特别清晰以至于像是在翻看一卷简牍般能逐字看清。
“长生者。”这三个字从叶凌厉口中吐出说得极慢但语气一点都不沉稳。
吕纯阳手中葫芦好似喝不完一样。
“什么?”冷不丁一句从忙里偷闲的嘴中跑出。
叶凌厉惶恐开口道:“没什么,我会带你去龙虎山的也不需你再传授剑法了。”
不知道脑袋之中的记忆是何时获得的但其猜测一定与柳长青有关叶凌厉有条不紊的梳理脑中的信息,直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枉他小心翼翼不去听秘密没成想秘密都在自己脑子里。
“守信是好事但这样你要害死我啊你。”叶凌厉只能在嘴上嘀咕着抱怨。
这件事但凡换个人都会止不住好奇心毕竟这脑袋里装着的指不定还有什么宝贝但他是叶凌厉。
接下去的路被强制订好这有违叶凌厉出走的初心,领着俸禄不干事有违道德;不管好友生死有违人心。不过想着叶凌厉有个四全其美的法子不过要先去捕风司一是为了拿回马匹;二是为了打听些域外者的消息从柳长青留的线索来看域外者有很大的潜在威胁,三是为了找张地图毕竟这路长途远的就怕走岔了吕纯阳即使认得也不敢让他带路,为此叶凌厉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个车厢毕竟两人坐一匹马也不合适这才敢多带些东西。
很突然并且突兀钟磬一声将城内灌满闻到此声叶凌厉心中一怔顿时烦躁消散一个念头也就油然而生:既然柳长青会出现但出现的时机这却没有道出也就是说快了遇不上慢了赶不上。
突然缓过神叶凌厉环顾四周依旧人来人往的街道没有一人停驻但那般洪亮的钟声不似假不该这般反应忽然原本吕纯阳站着的地方换了个人仅仅一眼叶凌厉冷汗直流。
一个肩扛洪钟的和尚就这样站在叶凌厉的面前身材魁梧之余面容又相较慈蔼当然这是与那三人合抱口径的金色青铜钟来说的,其开口道:“施主,你有兴趣皈依佛门吗?”
“啥?”显然叶凌厉还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
“滚!”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来人喝退。
回到现实中的叶凌厉下意识看了一眼依旧蹲坐在一旁的吕纯阳想要求证些什么但见他不动当即面露疑惑,发愣之余与之对上眼其瞳孔之中复杂但又空洞读不懂也看不透但让叶凌厉直发毛所幸那种感觉就一瞬。
很多事情叶凌厉想不明白包括触发记忆碎片的方法和时机理论上来说刚刚应该也会出现才对便索性就不去想了,其将行李放在马车之中也就在这时吕纯阳开口像是念着太平歌词般拖着长音道:“巽卦,不宜快也不宜慢顺其自然。”
车辄渐远叶凌厉在前边驾马手中拿着一份地图上边除了地标之外沿路标着数个叉。
“黄天商会吗,倒是随处可见。”其中利害关系不得而知但以其散步天下之规模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