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一俯瞰着陈澄问:“听说今年轮到你家祭赛,被几个和尚救了,我想问一下,这十年来,陈家庄四五百户人家,为什么今年是你陈庄头家?前九家又都是谁家?而你兄弟俩,五六十岁说什么都无子女,又都是娶了偏房才有的,一秤金刚好八岁,陈关宝刚巧七岁,还有修桥补路,建寺立塔,听闻也刚好是使了一秤金。
如此说来莫不是,是从这灵感大王来后,你才开始行善积德?才纳的妾?是不是这一切也都太巧合了些……”
陈澄额头冒汗:“仙……仙人,这些都是事实。”
陈清站在人群中,也是腿直哆嗦。
叶青一扫了一眼,底下众人的反应,又看向前面站着的庄头陈澄,淡淡开口:“事实?是事实,只可惜不是全部的事实。”
叶青一又看向下面的人群:“前九年,祭赛的人家,你们也都是自愿的吗?有没有想过逃离陈家庄?灾害之年举家逃荒者比比皆是,当初妖怪说拿你们的子女换风调雨顺,你们就真的能那么心狠,狠得下这个心?”
倏然,叶青一又看向陈澄:“不祭赛,就要降下灾祸,这话,谁说的,还是你们已经经历过?你家有那么多良田牛马,下人,既然是唯一的子嗣,为什么不变卖家产离开这里?”
陈澄:“妖怪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如何逃得了……”
叶青一冷言:“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是说你们也怕死,为了自己不死,就连为了自己孩子的生命搏一搏的勇气也没有?”
突然一个二三十岁的瘦弱汉子从远处跑来,“仙人,仙人,你要替我姐夫一家做主啊……!”
顿时,人群又议论了起来……
“那是陈渊昭,他不是我们陈家庄的人,是谁把他喊来了?”一个一脸横肉的壮汉,看了一眼跑来的人,生气道。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一个无儿无女的老者道。
更多的,还是面上麻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汉子刚走近,就有几个假意拥挤的人,将他给挡在了外围,同时还想暗中出手,将他直接放倒。叶青一伸手一抬,那汉子便双脚离地而起,“啊啊”地从众人头顶,飞到了最前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