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玫瑰事务所楼下。
陆承泽又一次站在了那矮旧写字楼的大门前,抬头看着大楼外侧墙壁上挂着的招牌。跟自己第一次来看到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区别。
环绕在招牌周围的那一圈霓虹灯还是那么的土气,挂在招牌最下面一直不停闪烁变换着颜色的那朵白玫瑰也还是那么的骚包。
自己得有快一个星期没来了吧,却总感觉好像隔了很久很久。自己参与了灵芥行动,越阶杀了只傲因,受了些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伤,康复就花了好几天。
陆承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会觉得一个星期久,那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多吧。
毕竟在这期间自己每天都往治安署的附属医院跑,还搞定了高中的毕业典礼,抽空跟弟弟促膝夜谈,说是疗伤休养,但好像自己又时常在忙。
算了,不想这么多没意义的。陆承泽揉了揉自己的脸,堆起一个笑容,走进了写字楼的大门。
事务所的大家,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孩...大家,我回来了。”
事务所的大门照常敞开着,陆承泽没有敲门,面带笑容的走了进去。
当然,感觉用‘孩子们’有点过于嚣张容易被揍,所以陆承泽还是改口换成了大家,反正这个世界没人能听懂自己的梗。
出乎陆承泽意料的是,事务所的所有人都在场。
“噢,小陆回来啦。”
萧立天从案卷中抬起头,笑着跟陆承泽打了声招呼。
“怎么样,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吧?我就猜你今天差不多了就会迫不及待要过来,果然如此。”
“还行,背后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痛了,正常的活动也没事。早上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没啥问题了。”
陆承泽笑着回答道,只是下一秒他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事务所里好像有点安静。
其他几人,包括社恐分子侯君益都有上前问候陆承泽两句,确定没有留下病根才放心。
而往常喜欢吵闹的潮男陈奕文,今天却意外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沉默不语。
陆承泽看了一眼萧立天,又转头看了一眼陈宁,两人都朝他点了点头,眼神中传达出来的意思也是不出意外的一致。
浅浅叹了口气,陆承泽点点头。随后便冷着脸,来到陈奕文旁边。
“让一下。”
陈奕文沉默着,将自己坐在沙发上的屁股往旁边挪了一点。
陆承泽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撑起双腿架在前面的茶几上,斜眼睥睨着陈奕文。
“oi潮男,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来。”
“你特么...”
语气态度奇差无比,惹得陈奕文忍不住怒目而视。只是在看到陆承泽的脸时,陈奕文又泄了气,乖乖起身去给陆承泽倒了杯水。
只是这水陆承泽喝了一口便直接倒掉,表情更冷了几分。
“呸,这水怎么一股脚臭味,你怎么倒水的,重新倒,快点。”
说着,将纸杯重重拍在陈奕文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
“你...”
陈奕文看向陆承泽,神情不忿,只是杯中的水已经被陆承泽倒掉,他再如何也百口莫辩。
他又看向周围,陈宁正拿着小小喷壶在照料着摆在角落的绿植,虽然只要仔细看便能发现,喷壶里根本没有一点水洒出来,因为那个绿植受了水会死,根本不需要浇水。
萧立天还是照旧坐在老板椅上盯着卷宗看,神情认真。侯君益和谭焰兵则是在一旁交流着旁边壁柜里茶叶和咖啡的产地,似是聊得非常认真。
总之,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动静。
“怎么,倒个水都倒不好,要你有何用啊?还是说,留着你祸害队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