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们先走了。蔡佩洋受到了我的邀请来到了这家茶馆,顺便让他带着《大学》。当他走进馆里,那种疾风步伐使我有种亲切的感觉。蔡佩洋开了间单房进去喝茶。他这人爱安静,不喜同陌生人讲话。他这个毛病是一辈子都改不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们准备在这吃个午饭,他还是那么的讲究,拿出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筷子。
“来喝茶还带带本书,这是什么路法?”他说。
他也爱看书,但对我的行为还不甚了了,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这书也没啥大事。就是有一处记得不太清看看,牢记牢记。《大学》不好懂,懂的基本是君子,我又不是什么君子,所以也就想多看看,多了解了解。”
他打开这本书抽出书签,扫了一眼内容,别放下了。
“此书的确难懂,我们毕竟不是古之学者。”
“对呀,就如你看的哪张所言,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是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念终始典于学其此之谓乎。”我缓了口气又说,“学者有四失,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
“这有何难?”
他笑了起来,却极力的遮掩。
“是很简单,我也没明白,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谁?”
蔡佩洋严肃起来,又扫了一眼书。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谁?那些倒是明白人。”我说。
“你是说校…他们明白穿糊涂不明白也实属正常,可事实就是如此,学生们不是不好,只是做选择题做错了,没人帮他们修改。”
“唉。我这一天到晚愁这愁那的,也不知道愁的是什么,是他们,还是自己,是因为我而愁,他们还是因为他们而愁我,我现在脑子一团乱,干啥啥都不得劲。这两年是遇到不少事,我现在觉得自己没什么大本事总想做大事改变现实,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