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尾随刘怀仁的马车到了他宅邸。
到了地方,刘怀仁领着一些谋士进了内屋,钟远则来到窗外偷听。
众人落座后,一大汉着急地拍着大腿。
“这周生要是退去联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吧?”
“汉生莫急。”
刘怀仁抿了口茶解释。
“我从燕国打听到消息,此次伐余是假,趁其背后势力消失,架空余国是真。我们手上兼并的田产不够,他们是不会轻易罢兵的。”
一高瘦之人又靠近刘怀仁打听道。
“那燕国许诺的好处可谈妥了?”
“谈好了,只要将余国架空,净莱与汉生可去鹏雀二国封侯,我则去燕国。”
窗外的钟远听后咬牙切齿,闪身离开了刘府。
夜晚,余国城外,钟远碰到了返回的子休。
“子休事成否?”
子休点头示意。
“既然事情办完,我也要回生界了。”
子休作势要走,钟远连忙拉住子休。
“子休留步。”
子休疑惑地看着钟远,钟远解释道。
“我白天尾随到刘府打探消息,听他们谈话得知,鹏雀燕三国想趁日月教被灭,余国背后无人之时,架空余国。三军伐余只是幌子,目的是让刘怀仁趁乱兼并土地。”
子休眉头紧锁,钟远又继续说出心中忧虑。
“刘怀仁还没有完全吞并余国田产,联军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还会再来骚扰。若不除祸根,此事无解。子休走前,能否指条明路?”
子休沉思片刻。
“你知道良人地带吗?”
“良人地带?”
子休挥手打开折扇,钟远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不一会,钟远眼前出现了一片云雾,随着云雾散开,钟远发现自己在高空俯视人界。
“这是鹏国和甲国的边境。”
子休的声音出现在钟远脑海,钟远提出了疑问。
“两国边境间为何有大片空闲之地?”
“二十一年前,鹏甲两国为疆域之争开战,结果不分上下,正好甲国发生内乱,于是两国签订协议,将这块区域作为缓冲地带。”
子休又让钟远下降了一些,看清了下面的人。
“因为这里不受约束,所以吸引了大批不被世人接受的能人异士,这帮人有穷凶极恶的、有与世无争的、也有心存正义但受人排挤的。”
“那没有人阻止吗?”
“有,不过没用。人界国家忌惮他们的势力,想要除掉他们,不过生界为了制衡人界各国,默认他们的存在了。”
子休又带钟远来到了一人面前,钟远伸手碰他,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叫墨心,来自死界。10年前来到人界当上了这里的首领,并取名良人地带。”
子休收起折扇,钟远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又回到了余国城外。
子休用折扇敲着手心。
“那墨心是侠客出身,最爱打抱不平,你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讲清,他定会帮你。”
钟远拱手道谢。
“多谢师弟指点迷津。”
“哼,别开心的太早,提前和你说好了,我看到的未来可并不乐观。”
钟远笑了笑。
“我会尽我所能,至于结果,能成功最好。”
子休无奈地摇头。
“唉,你若执意插手此事,我也不阻拦。一切小心行事,师兄。”
说完,便头也不转的离开。
钟远看着子休通红的耳朵,不禁疑惑起来。
“师父不是说他性格冷淡吗,难道是师父哪里惹着他了?”
“相国,此次出行何处啊。”
决迹悠哉地躺在马车内,刘怀仁在一旁端着果盘。
“咱们这次去余露县。前不久余露县发生虫灾,幸好汉生在此主持治好了虫灾,大王这次巡视可以看看汉生治理的成果,也可以顺便听听民意,体恤民情…”
“哎,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要睡觉,你出去吧。”
决迹不耐烦地挥手,刘怀仁尴尬的退出马车。
一下车,刘怀仁立马收起了谄媚的表情,叫来了自己的侍卫。
“都安排好了吗?”
“回大人,路边的流民都赶跑了,周边的商铺田地也都换上了自己人。”
“注意好细节,生界那两小子不是善茬,万一和决迹说了什么就完了。一定要让决迹自己相信余国没有内忧。你再去检查一遍。”
“是。”
余露县。
市井上人来人往,商贩叫卖声不断,女人带着孩子在买糖葫芦,挑水工累的满头大汗,酒楼上俩老人正在下棋,饭馆里都坐满了人。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只是时不时瞥一眼路上的马车。
刘怀人轻轻地敲了下车上的门框。
“大王,咱们到了。”
“…”
车里半晌没有应声,刘怀仁又敲了一遍还是没人应声。
他心里觉得不对劲,上前掀开了门帘,里边空无一人。
这时汉生走了过来。
“大王远驾,还请…诶,人呢?”
“不见了。”
“那…那还让他们演吗?”
街边的叫卖声吵的刘怀仁心里烦闷。
“都停下!”
刹那间,周围鸦雀无声。刘怀仁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
“给我找。”
钟远一身黑衣,带着决迹隐匿在暗处。
“远行兄弟,子休的事可办妥了?”
钟远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决迹离开这里。
“远行兄弟,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看真相。”
余辉县。
钟远与决迹踏空而至。
二人落地后决迹忍不住抱怨。
“你到底要干嘛呀?”
“看前面。”
决迹向前看去,街道上荒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