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这几人就已经悄悄小聚过了,商量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虽然每个人心里都在埋怨秦桧的黑心,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他们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马晨材若是把事情抖搂了出来,那就是一颗炸弹,随时能够将几人粉身碎骨。
所以他们已经私下议定了主意,那就是听秦桧的,秦桧让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秦桧听了四人的话,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门口,转过身,对着四人说道:
“今天在垂拱殿,那愚蠢贼子居然以为凭借着王一刀的供词、书信就能将老夫扳倒!真是可笑至极!”
“官家让他查,但是明里暗里都是袒护老夫的话,说是要让他以大局为重,不要逼着官家自己落下暴君的名声。”
“还说,如今朝聚稳固,不应该弄出这么多是非来,要锦衣卫的人都歇一歇,停一停!”
几个人听了这话,都是高兴不已。
“大人,这说明皇上还是宠幸您的,那个徐川,不过是一个搅屎棍!官家觉得不顺手了,可以立刻丢掉!”
“可大人您才是国之柱式!与金人和谈,需要大人出面,朝廷选人用人,还不是依仗着大人?国库里的银子,还不都是大人给官家攒下来的!”
高在林激动地说道,一句一句拍着秦桧的马屁。
其他三人点头称是。
秦桧听着这话舒心,心中的阴云已经消散了大半。
他有这个自信,没有自己,就没有大宋的稳定,赵构这个皇位就坐不稳。
“所以那徐川查案,现在怎么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这个诸位可以放心!”
“不过,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徐川一个措手不及!双诚啊,你发动都察院的御史,让他们上折子!参奏徐川的罪状!”
“好,这个没问题,我回去就安排这件事,这个徐川骄横跋扈,借着锦衣卫的特权,肆意抓捕朝廷命官,家中开办的酒坊,谋取暴利!”
高在林说着,秦桧却摇了摇头。
“你这样做,是参不倒他的。第一件事情,你安排个人,去锦衣卫举报那个御史郑恒,说他在今年担任科考郎官的时候,收受了考生三百两银子!”
高在林:“郑恒?此人出了名的清廉,怎么会……”
秦桧给他递过来一个眼神,高在林立刻懂了。
“好,下官安排这件事情!”
秦桧又对兵部尚书蔡云栾说道:“蔡大人,你喜欢喝那个河山酒是吧?”
蔡云栾一怔,这个酒虽然是徐川的酒坊出的,但是确实是美酒,自己是多喝了一些!
“这……在下日后不喝了这酒!”蔡云栾急忙道。
秦桧哈哈一笑,“不,蔡大人误会老夫的意思了!这河山酒虽好,却可是会喝死人的!”
四人一愣,这个酒,他们都喝,还都喜欢喝!
秦桧这句话,把几个人吓到了。
“蔡大人,安排一下,去那酒坊中,下点毒!最好是死几个人!然后上去闹事!到时候,再故意激怒那徐川的媳妇!”
“记住,一定要污蔑他徐川仗势欺人,店里的酒喝死了人,却还殴打苦主!”
“这件事,在临安城中传播得越广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