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答不上来。
他甚至都分不清这两个身份有什么区别?
但是心里焦躁、不安。
他急于从白孟妤这里听得一个答案,可就是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从白孟妤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大的变数。
但是白孟妤说的没错,一开始的他不在乎。
他不认为一个女人在他手里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就算有,只要她敢露出一点苗头,他就可以立刻掐灭。
因为一条人命对于他来说,是最容易解决的东西。
所以当今天察觉到白孟妤的欺骗时,他居然有一瞬间感觉到,终于。
终于迎来了这一刻。
王九本可以直接杀了她,甚至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可王九还是要等在这里,与白孟妤见面。
是真的想要一个解释吗?
不是。
他知道白孟妤那张嘴最会骗人,演戏演的炉火纯青,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当傻子一样骗。
如果白孟妤愿意,她可以编造千百种戏码,万般理由,用来诓骗王九。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一出繁华盛世。
帷幕落下,从后台走出几个剥离了戏服,就渺然众人矣的老面孔。
台下死赖着不走的小孩,是想看这几张老脸吗?
不。
他要的是演员们重新整装,锣鼓再响。
把这出戏一直演下去。
别停。
可白孟妤连哄哄他都不愿意。
戏台拆了,戏服撕了。
她说:“人不可能在台上演一辈子的戏。王九,你要是问不明白自己的心,觉得我白孟妤的存在,扰乱了你正常的生活。”
她指着自己的脖子:“掐死我。”
“所有问题会从我这里终结,你仍旧是一条,不为外物所动,跟在大老板身边,寸步不离,忠心耿耿的狗。”
杀人,这是王九最拿手的事情了。
相比于用各种器具,弄的血花四溅,碎肉纷飞。
用他的双手结束眼前这条生命,或许也算是文雅一点的死法。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能想象的到。
如果他真的出手,白孟妤会在他手下挣扎。
面色涨红,无法呼吸,眼球突出。
直到肺部的空气全部清空,彻底成为一具动也不能动的尸体。
只需要他动一下手而已,很简单,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是王九没有动。
白孟妤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
“你力气那么大,只要轻轻的动一下手指,这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