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参加鹿鸣宴,虞蓉也只想在宴会上当一只花瓶,不对,一默默无闻盆栽即可,不想被关注。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虞蓉不是个聪明人,为了这可能出现的万一,只能早做一些准备,届时也减少出现欲钻地缝的场景。
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诗词。
老实说,看得懂,又看不懂。
看得懂因虞蓉的文言文水平如今已提高不少,至少大部分诗词含义理解没问题,个别也是因不知典故。
看不懂则因对于诗词意境、情感共情不深。
何况虞蓉思维早已固化,即便努力学习,写出对仗工整的诗,但也无灵性。
好在小世界与其他世界发展方向不同,名人也不同,名诗也不同。
虞蓉可以背诵一些,只希望永远用不上。
万一用上,她也会用不知在哪里看过的诗籍为借口躲过去。
这么做不是因为良心,而是这诗词歌赋和数学一样,不会就是不会,冒认总会有啪啪啪打脸的一天。
这三天,虞蓉诗籍看得十分困倦,倒是每日苦练书法一个时辰,小有进步。
第三日,并未太早起,但也不算迟,不熬夜的日子,都比现代起的早。
虞蓉平日里更偏好穿浅色的衣服,今日却挑了一件镶金边祥云纹暗绣紫气东来裙,款式也“老气横秋”,多被高龄女性长辈选择。
银发挽作巾髻,用紫色丝绸制成头饰,边上装缀着一些金珠玉翠,再插一支镂空凤蝶含珠鎏金簪。
虞蓉装扮好后转了一圈,叉腰问:“你们看如何?”
春兰姑姑只想评一句依旧“国色天香”,但估摸着公主不是想要听到这个词,于是换了个词:“雍容华贵。”
上了马车,奔赴鹿鸣宴。
鹿鸣宴在京郊举办,这里地价相对便宜,原来是一处商人的普通庄园。
历经一轮又一轮修整后,种上梅兰竹菊、奇花异草,修建楼阁凉亭。
如今一看,这里与过去全然不同,精巧雅致。
让诸位寒门书生意想不到的是,今天的鹿鸣宴多了许多生面孔。
他们个个华服,腰间玉佩一看品质不凡,出身绝不会低。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还来得这么早。
听闻今日天蒙蒙亮,城门一打开,已经有一辆又一辆奢华马车出城。
有人猜测:“他们可能是为了长公主而来。”
毕竟,长公主除了画技和硝石制冰外,最响的名声还是她“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这一届榜眼是个极为古板且不太懂变通的男人,当即痛心批判:“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听到这句话的纨绔子弟嗤笑一声,他们来这里看得可不是这群酸儒。
气氛有点古怪。
眼看一场争执少不了,这时,有内侍通报:“嘉宁长公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