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傲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蜀望：“你去！”

“我不是不敢去，可我去了又能做什么呢？我又不会法术。”蜀望连忙摊摊手解释。

姬傲仍然用犀利地目光盯着他：“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是个人类……”

“他是个人类吗！”姬傲大声喝止那个妖怪的话，他问蜀望，“你真的是人类吗？”

“那你认为我是什么？”

“你的一举一动还有你的作风，有哪一样象现代人？你十足一个古代人，那你说手机，坦克，宇宙飞船是什么？”

蜀望没有回答，但从他的表情可以明显看出，他不知道姬傲说的那些是什么。

“如果你是人类，你是哪个朝代的人类？到今年你几岁了？奇怪的是，你是这里唯一一个在解除法术后还认为自己是人类的人，你能解释一下吗？”

“人类要是修炼得当，也是可以长生的。”

“修炼？他会法术吗？他不是自称一点也不会吗？”姬傲深吸了一口气说，命令他说，“把手伸出来。”

蜀望慢慢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慢慢把手张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手上，看到他的掌心那明显有被剑柄烧灼的痕迹。

“你们见过人类会被桃木剑炙伤的吗？又有哪个人类能拿得起短狐的法宝？”

蜀望保持张着手的姿势，眼巴巴地盯着姬傲。

“世事无绝对，露晴是一个妖怪都能拿起桃木剑，蜀望被桃木剑烧伤也是有可能的啊？”金萤忍不住替他解释。

露晴闭上眼，摇了摇头。

“还有，这里的国家叫作蜀国，你的名字为什么叫蜀望？”

要是生在吴国，叫梦吴也要解释吗？金萤总感觉姬傲故意找借口为难蜀望。

“你来这儿之前住在哪里？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肯说？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想不起来有什么奇怪，金萤心想，恢复记忆也有快慢的吧？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蜀望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我真的是人类。”

“你如果真的是妖怪，却能在我们面前掩饰得那么好，那太可怕了，我不敢想象你到底有多强大！”姬傲抬手指着那祭坛命令，“所以你现在去证明给我们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姬傲，你这不是要他去送死吗！”金萤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不是在欺负蜀望吗？

但其他妖怪，包括露晴在内，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都认为，蜀望身上难以解释的事太多，认为姬傲的话很有道理。

“好！”蜀望看着他们冷笑，“我去！”

“蜀望！”金萤想上前阻拦。

蜀望不理会金萤，径直大步向前走去，当他经过露晴身边时却慢了下来，他看着露晴，露晴红也没有躲闪地看着他。

他以为他会从露晴的眼睛里看到不信任，甚至是歉意，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丝怜悯。

怜悯！蜀望的心不由的抽了一下，好痛！他握紧拳头，加快脚步来到祭坛上，铜鼎下。

“你快点出来啊！不管你是什么！你给我出来！快出来！你到底要把我弄成什么样子你才甘心？你给我出来啊！”他抽出剑来一边用力打着鼎身一边嘶哑着嗓子喊道。

“这有什么用？”

“再这样下去，又要出人命了。”

“他会被雷劈死的！”

几个妖怪窃窃私语起来。

“出来啊！我只想做个人类，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变成妖怪你才甘心？给我出来啊！出来啊！”

铜鼎仿佛在回应他，混沌中终于发生了变化，那双黄色的大眼睛又出现了，转了好几圈，落在他身上。

“真的出来了……”

“一会又要闪电打雷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