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在意的笑笑,转身却是想要离开,忽然之间耳朵一动,察觉到了一边的声响,距离自己很近,两道脚步声,都很细微,看上去都是会武功,并且造诣不低的人。
祁倾寒皱眉,左右看看,却是发现自己的身边都是墙壁,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躲避,只好足尖轻点,向着不远处的墙壁的一个缝隙落去。
她的身形本就是格外的瘦弱,那个缝隙巧妙的将她给掩藏起来,让人看不到人。
只是这到底不是长久的办法,她倒是有意离开,只是着实是没有机会了,也只好作罢,静心的等待那脚步声的渐渐靠近。
到了!
她的心中一紧,缓慢的屏住自己的呼吸,向着另外的一边看去,首先收入眼帘之中的是一双纯白色的靴子,上面的花纹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目光继续的向上,是绣线精致的衣摆,尽管此处并无灯光,月光也被那树木给遮挡住,可是习武之人眼力极好,更何况距离是这般的相近。
祁倾寒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料子价值不菲,对于此人的身份也渐渐的有了猜测。
脚步声停止,似乎是另外的一人也停下了,她静静的等待一会儿,无人出声,缓缓的看去。
一边两人相对站立,其中的一人一身白袍在漆黑的夜色下面都是极为的显眼,身形微微有些瘦弱,正是那小安定候顾远。
而另一位……一身紫色衣袍不是很显眼,因为侧身令人看不见正脸,可是祁倾寒到底还是认出来了。
南宫启!
她皱眉,记忆之中这位小侯爷与太子可是并无交集的。
可是若是并无交集,又为何这深更半夜,才此处相聚?看上去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颇有些紧张。
她的心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尽管清楚此时趁着两人并未发觉自己,应该尽早离开,可是到底还是好奇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半夜相会于此究竟是出于何意。
一个咬牙,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屏住自己的呼吸,倾听者两人的谈话。
顾远的神情此时不像是以前见到的时候那般坦然,似乎是有些生气,“太子殿下这是做些什么?”
声音有些冷淡。
南宫启看着对面的好友,悠悠的叹息,他如何不知好友究竟在生什么气?只是……
“远安,三弟虽说是有些剑走偏锋,可是到底还是为了我盛云着想,你不能够以偏概全,就觉得他……”他的声音之中有些无奈。
小安定候顾远,字远安。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也是难得的闪过了些暴躁,却到底还是压了下去,“太子殿下,三皇子居心叵测,此时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我们不得不防。”
南宫启皱眉。“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三弟,我们同胞所出,何必一定要这样的猜疑?”
顾远有些愤恨的看了他一眼,世人都道这位太子不是最出色的,虽说是挑不出来优点,却也是挑不出来半分的毛病,要是寻常的时候也就罢了。
偏生的此时皇室之中有个以聪慧闻名的二皇子南宫钰,只是此人心不在朝堂之上,最是喜欢那游乐风雅之事,倒是也不让人觉得担忧。
唯独最近这段时间,三皇子南宫信的声明渐渐起来,尤其是还处理了几件棘手的事情,风头瞬间就已经是压过了这个一直一来不温不火的太子。
现在南宫启的地位确实是稳固,可是朝中已经有了不少的有心人说,太子南宫启此时的地位不过是靠着自己是嫡是长罢了,若是没有这两层的身份的话,这个太子之位绝对不会落在南宫启的身上的。
可是别人不知,与南宫启一同长大的顾远又怎会不知?南宫启根本就不是传闻之中的窝窝囊囊,而南宫信就更不是传闻之中的好风评了。
不过是用了些小聪明罢了。
他与南宫启一同长大,心中自然还是支持自己的好友的,可是这位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唯独就是一件事,心太软了。
面对这个本就不算是熟络的三弟,就算是隐约之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却仍是不愿意去怀疑,仍是认他们的兄弟情。
这为君者心善是好事,可是也不可太过善良。
“太子殿下,现在朝中已经有了有心人在不断的说些风言风语,你现在要是置之不理的话。以后那南宫信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
他的声音有些冷淡。
南宫启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有些叹息。
“远安,你我虽说是君臣有别,可你我一同长大,以前的时候顾叔叔也是对我慈爱有加,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南宫启的声音带上了些叹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外面的百姓们,还有那些人……说的本就是事实。”
他本就没有那样好的天赋,不管是南宫钰还是南宫信,都比他要强上很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旁人说的不错,我坐上这太子之位,依靠的依旧是得天独厚的身份罢了。”他淡淡的诉说着。
顾远的神情似有触动,却终究还是并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