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再一次的被祁倾寒一脚给踹了出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治我的罪?”她扬声开口,此时她倒是成了嚣张的那一方。
众人皆惊,一时间看着祁倾寒又惊又怕,纷纷议论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这样对待太尉家的公子。
而此时此刻的太尉府,高雄正为昨日的事情忧心,生怕此事跟自己扯上什么关联,正皱眉不解之时,管家匆匆来报。
“老爷,不好了,公子,公子他……”他神色匆匆,上气不接下气。
“有话好好说,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见他这般,高雄呵斥一声,有些不悦。
管家也顾不得这般了,匆匆开口,“公子他被人打了!”
“什么?”高雄起身,神色有些焦急,他一声无子,一直都是将这个侄子养在膝下,一直凡事都由着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本就心情不好,此时则是气愤的开口。
“是…有侍卫来报,似是太傅千金。”管家有些犹豫,却还是畏畏缩缩的开口说了出来。
太傅千金?祁成?
听到了这个名字,高雄的怒火也灭了大半。
他正因为那暗阁一事忧愁,这就冒出来个太傅这个明显支持太子的千金打了然儿。他虽说是惯着那孩子,可也不傻,知晓他是个不成器的,此时被个女人打,想想也知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不由的恨铁不成钢的锤了下桌子!点香楼的事他不知晓,自己也不好罚他,谁想到这转眼就惹上了铁板,这……
他到不是怕祁成,只是这太子那边可是还压着御赐物件呢,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晓那是谁卖出去,这要是被他翻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一想到此事,就忍不住扶额,“快,去派人把他给我带回来。”
管家抬眸,试探的问道,“老爷,是带谁回来?”
“当然是把少爷给我带回来,你亲自去,去给我好生的给那个祁小姐道歉,万不可此事流传出去!”
高雄不悦,焦急的开口。
见他的神情捉急,管家也不敢耽误,匆匆忙忙的离开。
而街上,祁倾寒看着自己身边忽然之间出现的侍卫,自己的暗卫?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些人?她可真是一个都不认识呢?
看了一眼那些被暗卫们打趴下的小厮们,她心中微沉,不清楚这个南宫钰究竟要做些什么。
他们之间距离本就不远,就算是一时间不曾发觉自己不见,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也不曾出现。
祁倾寒的直觉向来敏锐,一直就隐约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心中就隐约有了些猜测,而此时看见了忽然之间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所谓的暗卫,她眼底深处闪过了些思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既然他放着自己府中正经的戏不看想看自己演的,她就给他演完整了,倒是要看看这位随心所欲的王爷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高府的人很快就围了过来,管家慌慌张张的赶来,却出乎众人意料的不是去搀扶高然,倒是毕恭毕敬的冲着祁倾寒过来了,周围的百姓们此时也察觉出来了祁倾寒的身份不对,不由的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倒是祁倾寒微微挑眉,她可是从未透漏出来自己的身份,这群人就这样慌慌张张的开始围过来,倒是令人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她倒是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在众位百姓们的见证下,这件事情就以一种极为荒诞的方式,就像是一场闹剧一般的结束了。
他们看来向来是在高然身后毕恭毕敬的管家,此时却是做小伏低的向着祁倾寒道歉,这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事情,一时间都愣住了,直到祁倾寒高抬贵手,让他们将那傻了眼的高然给带走,尚未回过神来。
至于祁倾寒倒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周围冲着自己行礼之后消失的暗卫们,眼中的神色深了深,看着周围的百姓们,转身进了一件酒楼之中,里面空空如也,最里面的一桌也就是唯一的一桌。
桌面上摆放着一坛酒,一叠看上去刀工极好的人牛肉片,几粒花生,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有些空荡荡的酒楼之中,此时已经傍晚,尚未掌灯,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
他半个身子隐没在阴影之中,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祁倾寒注视着里面的那个人影,转身将房门关上,紧靠着窗子透过来的光线,屋内更加的暗了些,她也没有半分要掌灯的意思,径自走过去坐在了南宫钰的对面。
“回来了?”南宫钰微微抬眸,语气还是以前那般的不正经,只是神情似乎是有些异样。
祁倾寒不言,就那样的看着他,眼中翻过种种情绪,最终才渐渐归于平静。
“殿下费尽心思安排这一出,究竟是何用意?”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