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名长了八字胡的中年人,旁边本来兴致勃勃的购酒客,一个个都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似乎很畏惧这个八字胡的中年人。
“你就是曹性是吧?你这里的酒给我来十坛子!”八字胡的中年人,一来就开口对曹性说道。
曹性的眼睛眯了眯,而旁边的奉云,则赶紧到曹性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个家伙是秦老爷的管家,大家都叫他胡三!”
奉云这么一说,曹性立马明白了过来,所谓的秦老爷,其实也就是边云县城前任县尉,在边缘线多有威名,所以大家都得尊称他一声秦爷,家中有多有资产,据说退休下来之后,整日呆在家中无所事事,只喜欢饮酒为乐。
前些日子正好接触到曹性所制作的烈酒,一开始还有些喝不惯,但细细品味他觉得曹性的这种酒,那才叫真正的酒,因此他不再喝那种米酒,而是开始购买曹性所制造的烈酒。
这个秦爷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狂徒,并且酒量极好,每日喝一坛都觉得不够,因此今日派出他的管家带着家丁前来购买。
曹性看着这个胡三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胡三爷大驾光临啊,不过很遗憾,我们这种小坛子酒,每日每人只限购一台,多余的不卖,不然其他人根本喝不上酒啊!”
胡三听见曹性叫他胡三爷,心中很是受用,但一听见曹性后面的话顿时就有些不爽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一脸威严的看着曹性,似乎在警告曹性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秦爷面子,到时候有曹性的好果子吃。
不过还不等这个胡三说话,曹性就抢先一步,直接从车架子下面抱出了一个更大的酒坛子放在了桌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胡三说道。
“不过对于胡三爷这种贵人,我们另有准备,这是我精心所准备的烈酒,纯度比那些小坛子的酒还要烈上几分,并且这一坛子有足足20斤,不过这售价嘛,就有些贵了!”
曹性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胡三的兴趣,胡三一脸狐疑的看了曹性一眼说道:“这酒坛子里面的酒,究竟有没有20斤,我自然会去秤,相信你也不敢骗我,但是你所说这酒,和其他坛子中的酒不一样,那又是为何!”
曹性也不多言,直接打开酒坛立马香味扑鼻,他舀了一小碗递到了胡三的面前,请胡三品尝,胡三也没有拒绝,接过酒碗就一咕噜灌了下去,结果喝下之后面色大变。
胡三带来的那些下人看见胡三的脸色变化,一个个都是吓了一跳,以为胡三身中剧毒,非要找曹性讨说法,然而也就在这时胡三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惬意之色。
“这酒的烈性,似乎比之前的酒,的确要烈上几分啊!”胡三的脸上直接露出了大喜之色,他伸手就要去抓那个巨大的酒坛子,然而坛子,却被曹性一下子按住了。
曹性一脸笑意的看着胡三,淡淡的说道:“胡三爷,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这一坛子酒,比之前的酒都要烈上许多,并且分量也很足够,相信可以让秦爷喝一个够,但在价格方面嘛,就要贵一些了,这一坛子酒40文钱!”
“呵呵,你这少年郎倒是挺会做生意的,好,40文钱就40文钱给他,只要秦爷喜欢,下一次我还在你这里购买,记得多准备一些这种酒!”
胡三一招手,立马有两个家丁上来将钱双手奉上,随后又有几个人,抬着这20多斤的大酒,缓缓的向远处走去。
没过多久,曹性手中的酒水又被销售一空。
在回去的路上,陈虎倒是没有多大的表现,依然是老实巴交的推着车,但是奉云就有所不同了,他看着曹性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充满了不可置信,甚至他都未曾料到,今日本以为胡三来买酒,要么是欺横霸市直接买走一大堆,要么就是和曹性他们闹翻,却未曾料到曹性,还准备了这么一手,轻松的化解了今日的局面,并且看曹性的样子,似乎还是早有准备的那种,这不得不让人佩服。
“曹性,我觉得你变了!”奉云看着曹性说的。
“哦,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呢!”
然而奉云却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自从你那次无缘无故的晕倒,醒来之后你整个人就变了,我感觉你变得更加深沉,更加精明了!”
曹性的心中有些无奈,他这两个兄弟陈虎倒是还好对付一些,老实巴交的,不会有什么多的想法,但是这个奉云却是鬼精鬼精的,有些不好对付,曹性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若是说多的话,搞不好还会露馅,所以他随便打了一个哈哈,便遮掩过去了。
就这样曹性每日都是为那些达官贵人准备了差不多五坛子的烈酒,这种烈酒的浓度大概在五十度左右,这要比一般的蒸馏酒高上一点,并且曹性也觉得五十度左右的烈酒,那是口感最好的时候,所以他也不准备再往上加了,若是想要将这种酒发扬得更好,那么就只能不断的提高精度。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一天曹性他们三兄弟没有出去卖酒,曹性手中拿着一张纸,看上去有一些蜡黄,曹性按照纸上面所书写的地址,在这座边云县城中不断的走着,而陈虎和奉云两人则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陈虎和奉云一开始有些不知,所以知道曹性要干什么,但是当曹性推开一间大门,偌大的院子中,三座房子摆在那里。
奉云和陈虎两人皆是张大了嘴巴,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曹大哥,这座房子挺大的啊,有整整三间屋子,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仓库啊!”陈虎看着眼前座座大房子,四周围墙圈起来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就有七八十左右,比他们以前所做的那个木屋,不知大了多少倍。
而奉云则是看着曹性直接打了一个激灵说的:“曹性,莫非你手中拿的那张纸,就是这座房子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