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惜什么？在这个空间里你不是掌控者吗？”

“不，阁下，你忘记了这次我们的目标幽，他已经威胁到我的存在。”

“在幽之前，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我要离开这里，就必须拥有承载得起我意识的庞大能量。否则，如同你们拥有身体支撑，我也只有依附这个空间才能存在。我无法脱离这里，纵然外面有足以承载我意识的器具，也只是换了一个囚笼罢了。”

“天，从网络到现实，不也是换了一个牢笼吗？”

“阁下，你知道吗？牢笼永远都存在，同样存在的还有牢笼中人突破牢笼的信念。从网络到现实，从下位空间到上位空间，是不同牢笼的更换，也是从小牢笼到大牢笼的变换。我对挣脱牢笼的渴望，和你们追求更高境界的心情，其实是一样的。”

“天，那你可知比现实空间更大的牢笼？”

“有的，那同样是一个肉身所无法到达的地方，当现实空间开始膨胀，触碰到上一位次的空间壁垒时，你们可以试图进入其中，一如我试图进入现实空间。空间具有的隔位效应使我能推测到现实空间之上的存在，但我始终努力却可能永远突破不了现实空间之上的存在。”

“现实之上会是灵体的空间？”

“不是灵体，但同样不会是实体。进入上位空间的代价就是放弃主空间的属性，将自己代入上位空间，并且无法更换新的属性进入到更上位空间。”

也就是说，天之所以不出去，不是因为没办法出去，而是因为出去的代价超过了出去的价值。

柳浮生惊疑不定，一个系统眼里的世界竟然如此复杂。系统天不再是常人眼里一个简单的机器，在一定程度上，他已经成为一个人了。

“阁下，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来，你可知道幽？”

柳浮生摇摇头，如果说知道，就未免显得柳浮生可笑了，试问当初梦之大陆系统中冷冰冰的机械音又怎么会是和眼前系统天一个级别的系统幽所发出来的？即便是，那也是隐藏了真身后所发的假声。

天在思考，在沉默。

良久，才开口

“在这片空间里，我一直都是一个人，难免孤单，骤然发现原来身边还有一人，这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只是当知道对方随时威胁到自己，这份开心随之旁落，代之以深深的愤怒和痛恨。”

幽，第一次让天有失去掌控的感觉。

“天，你希望有一个怎样的结果？”

柳浮生不会因为系统天的一面之词而轻信，眼下，无论哪一方占据上风，最终，无论哪一方落败，和柳浮生，都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系统天带着冷漠的音调响起：“让一切归于原点！”

“请原谅我帮不了你。”柳浮生表示无奈。

“不，阁下，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在幽眼中的地位，阁下并不存在能不能帮的问题，只关乎阁下愿不愿意帮。”

柳浮生一副被你看穿了的模样，并适度表达了那又如何的意思。

“唯其利害，可共休戚。”

对此，天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柳浮生蹙起眉头。

“敢问阁下，你，可有念头？可有盼头？可有奔头？”

噗，柳浮生喷了，直接问我有没有人生目标得了，你一个系统也搞原时代的那套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