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听完,沉默半晌后,道:“我果然还是想杀了它!”
江中鹤点点头:“我也正是因为这个而叹气。哪怕是她的伴侣被残忍地杀害、剥皮、吃肉,但她终究还是杀了人。杀了人就不能轻易放过,尽管她还有身孕。以后孩子长大没了爸爸妈妈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世上那么多”
“停停停!”李泽面色诡异地看着他:“你求情也没用!它杀了那么多人,哪怕我不杀它,官方部门也会要它的命!”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欠你一个人情,她我带走,你们这次的任务就算做失败,损失算我的。怎么样?”
“我要你的人情有个屁用啊!”
“别这么说嘛,我的人情还是挺值钱的。”
“你为什么要保它?它是妖,你是人。还是说,你不是人?”
“不可说,不可说。”
“我可去你的吧!来!我们打一场!”
“我不跟你打。手放下来,别掐了。我带她走,告诉你另一个血食派的踪迹,就在附近的山上。”
“它背了人命!必须留下!”
“我还有个血食派【灵】级妖怪的踪迹,跟你交换!”
“我要它!”
“说不通了?”
“说不通!”
“你TM!”
“你才TM!”
“真说不通?”
“一万遍也说不通!”
“你再说一遍!”
“说不通!”
“你再说一遍!!!”
“说不通!说不通!说不通!”
“草!!”
一声石头破裂的声音之后,空旷的洞窟彻底安静下来。
李泽没有说话,他什么也没看到,但他知道锦鸡妖已经死了,他能感知到流淌的血液,大量的血液。
江中鹤仰着头闭着眼,沉默了半晌。再睁开眼时,看向李泽的目光充满了冷漠。
“你满意了?”江中鹤道。
李泽仍然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一具尸体被扔下来,砸在李泽面前。
这是一只身披彩羽、尸首分离的锦鸡,身长大概一米五。此时它身上的彩羽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完全失去了生前的优雅。更为突出的是,它的腹部被生生撕开了。
李泽猛地抬头,白衣骚男江中鹤,白衣染满了鲜血,脸上也溅上了血点,此刻托举着一枚还未成型的蛋。
这颗蛋的表面覆盖着血污,有一层可以透光的膜,还未来得及覆盖蛋壳,以至于李泽能隐约看到蛋里面一个正在沉睡的生命。
江中鹤看也不看李泽,化成一股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