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寒光就要刺到方圆,中年男子眼中已迫不及待地升起一片大仇得报的快意!
他就那一个儿子,却毁在了方圆手里,方圆不死,他如何安心!
然,就在寒光就要刺到方圆的那一刻,方圆身影一晃,整个人原地消失。
快意凝固在双眼,中年男子慌张地四处环顾,他不愿相信,自己倾家荡产的绝命一击,连方圆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你是何人?为何暗杀于我?”
中年男子被人从背后脖颈,一把提起,耳边传来方圆寒如深冬的声音。
中年男子眼中漏出一丝惊恐,杀子仇敌鬼魅般原地消失,不知不觉将自己从背后提起,饶是他对仇敌恨之入骨,也不禁吓得浑身汗毛竖起!
只是,中年男子不像他儿子那般怂包,惊恐归惊恐,他还是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剑,向着身后的仇敌刺去!
“好胆!”方圆冷笑一声,一拳那短剑打飞!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短剑剑锋处,漆黑一片,漆黑之上还有点点深绿遍布。
此剑有毒,且是剧毒!
方圆不傻,一见短剑模样,便知中年男子杀自己之决心!
“你究竟是何人?西魔门不会蠢到,派你这么个废物来找老子麻烦吧?”方圆手腕一转,将中年男子调了个个。
中年男子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问道:“修仙者金丹一击,你为何不死?”
最后一个死字,中年男子说得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一句话说死方圆。
“金丹一击?呵呵,第一,金丹一击要不了老子的命第二,你那寒光不过是堪比先天二阶一击,离金丹还差得很远。”方圆冷笑道。
“不可能!你!你……”中年男子癫狂地吼叫一声,在方圆轻蔑的目光下,说不出话来。
倾家荡产换来的道符竟是个假货,这一刻,中年男子羞恼到极点!在方圆轻蔑的目光下,他有种一败涂地的挫败感。
“我什么我!说!你到底是谁!”方圆黑眸一瞪,运转摄神秘法。
“我乃薛辽成之父,今日当尽家产……”中年男子神色瞬间呆滞,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变卖家产,买来修仙者道符,带死士到宣平坊埋伏方圆的经过说出。
方圆随意扒拉两下中年男子左右脸蛋,讥笑道:“还真是,你这一说,老子还真发现,你和那歪瓜裂枣的薛辽成长的很像哩!”
方圆施展摄神秘法时,并未下多大力气,是以中年男子交代完埋伏方圆的经过,便醒了。
“小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算你走远!”中年男子冷笑道。
方圆纳闷地看着中年男子,一时间听不懂他话里含义。什么叫今日算方大将军走远?难不成还有明日不成?
“小子,你这般看着我做甚?我乃朝堂三品大员,还不将我放下!”中年男子竟敢大声呵斥!
方圆一时错愕,呆呆地看着中年男子,只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老狗,你不是在说梦话吧?你精心布局杀我,如今刺杀不成,落入我手,你还想活命?你还敢吼我?还敢命令我?”方圆惊恐地看着中年男子,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中年男子哑口片刻,又自以为是道:“小子,我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且未伤你一根毫毛,你凭什么杀我?我与我儿不同,我乃三品大员,且找你只是私怨,你身为大唐臣子,怎敢不尊大唐律法,对上官出手?”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么个爹,薛辽成死得不冤!”方圆怒极反笑!
“哼!方圆,你莫要以为自己是修仙者便能无法无天,天下不止你一个修仙者!我河东薛家可不是好惹的!有种你动我一个试试!”中年男子有恃无恐道。
“哦,那就试试吧。”方圆淡淡地回了一声。
在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方圆一刀结果了他的狗命!
“不止所谓!”方圆看都懒得多看中年男子尸体一眼,大步走进宣平坊。
今天,崔宜可是将薛辽成的家底交代的一清二楚,他们是薛家不知多少辈的旁支,早已和薛家无关。更不提,就算是河东薛家之人,又能如何?惹恼了方大将军,照样一刀斩之!
方圆回到家中,到头就睡,丝毫未将宣平坊入口的那十来具尸体放在心上。
龙雀卫乃得胜之师,薛辽成为图一己之私,诓骗五千禁军攻打龙雀卫,是足以诛灭九族的死罪!薛辽成之父,不分是非曲直,便对自己下此毒手,便是死有余辜!
无论薛辽成所为,还薛辽成他爹所做,都是保藏祸心!也就是龙雀卫因巫仆契约修为大涨,也就是方大将军一日连晋两阶,否则一切难说后果,即便胜,也是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