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皱紧了眉头,分外不理解。
“刚刚还给我打电话,这才不到半小时,怎么就关机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穆北廷那张淡漠无波的脸,心里闷了闷,无奈地对他说道:“你回去上班吧,我想回家里看看。”
“我送你。”
穆北廷说的很坚决,但是声音却紧绷着。
言辞看他这样,总觉得不太对劲。
可是现在她妈的事情更紧急,也没心情去管他的事了。
“那好吧。”
言辞也不再推辞,跟着上了他的黑色慕尚。
一路上,言辞都在不停地给言凤来、言少时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她越来越急,总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悬在心头。
车一到小区门口,她话也顾不上跟穆北廷说,就飞奔上楼,可惜房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想到她妈喜欢打牌,又去她经常打牌的黄四姨家里问。
“你找凤来姐啊,这不早上输了小一万,让她先结账,她就发脾气骂骂咧咧地走了,还说我看不起她,说什么要去讨债,等以后她成了百万富翁,让我别后悔,呵呵,这种人我见多了。既然你是她闺女,要不你先把她欠的债结了。”
言辞失望地给她转了账,又回头问对门的邻居有没有看到她妈,都说没有。
她实在有点心力交瘁了。
她们一家在安城举目无亲,她母亲脾气不好,这么多年连个朋友都没有,只知道抽烟喝酒打牌,从来不做饭,饿了就去下馆子,也不会亏待自己。
母亲一有事,她都不知道该去找谁问。
想找言少来商量,又偏偏出国还关机了,言辞顿时就感到异常孤单。
旁边,穆北廷还沉着一张冷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