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陈星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惬意地眯着眼,这一点体力让他能跟一个锻炼已久,颇有成绩的美女以相同速度跑了五千米,这也太猛了,这才仅仅是一点啊,等他点上去,什么长跑,马拉松,统统给你破纪录!
回到家陈星就这么含着笑进入美梦,梦中他在马拉松中一骑当先,然后在终点红线前跳着太空步,就是不越线,在梦里他笑得很贱,贱的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要上学,我都几岁了啊,居然还要上学,上学就算了,还读的是初中,我虽然还是个男孩可我不想上学啊。
然而还是洗脸刷牙不背书包走出了屋子,吃了个早饭,来到学校,跟宋语借了三体第二本,一天就这么平坦地过去,孙辛没有再来找他麻烦,看到他都绕着走了。陈星也找不到任何刷经验的机会,他估计他就是揣孙辛一脚,孙辛都不会还手了,只得忍痛享受没有社会人骚扰的一天。唉。
一天天过去,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星期五的傍晚。放学前木若南邀请陈星周末去她家,陈星即使想去也只好拒绝,这个周末他有计划了。
星期六一早,陈星就起床出去吃了个美美的早餐,休闲的上学时光已经结束了,这个周末他得去找个活干。人在江湖走啊,没钱走断腿啊。这一星期哪怕陈星省吃俭用这钱也花得很快,而且陈星要的不仅仅是活着。
前几天放学闲着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城里逛,所以他心中也有了几个目标地点,抹了抹嘴上的豆腐渣,在报纸摊里买了包玉溪,揣在兜里就往他记得的方向走去,这包玉溪也不是为了自己抽的,他早在上辈子就把烟戒了。
今天他没穿校服,特地找了一身不是校服的衣服,事实上他也只有这一套不是校服的衣服,就是那天从海滩上醒来时穿的灰色短袖和牛仔裤。
走过了几条街道,陈星到了他的目的地,一个正在建的工地,没错这就是他的目的地,什么东西上来花费体力就能赚钱呢?
很显然,搬砖啊!陈星上辈子流浪的时候对工地可太熟悉了,没钱吃饭,没钱赶路,去工地待几天就行,没有什么要求,你有力气,你干活,你来,那就给你钱,你走了,k,那你就走,十分符合陈星上辈子流浪时候对挣钱的需求。
他大概是重生搬砖第一人了,唉,真是给大家伙们丢人了,可谁叫我就是那么平凡呢?
陈星拆开了玉溪的包装,在工地门口逛逛看看,每一会儿就有几个民工走到工地口靠在墙上抽几口烟,扯会蛋,偷会懒。
陈星看准了人群中那个最靓的仔,看起来就是在民工中最大哥大的那个,陈星屁颠屁颠凑了上去,“大哥,能借个火不?”陈星抽出两根烟,一根咬在嘴上,一根递给那个资深民工。
对方一下子就对陈星这上道的举动另眼相看,借个火还地给烟,不错不错,把打火机递给了陈星,接过了那根玉溪,玉溪是算不上什么好烟,但对民工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烟了。
陈星点上烟跟资深民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手指尖的烟不怎么抽,大多让它自己燃着,看民工大哥的烟快燃到了尽头,陈星才张嘴提到他来此地的目的。
“大哥,工地里缺人么?搬砖啊,和水泥,箍钢筋都能干。”陈星把手指间的烟头往地下一扔,用脚踩灭。
民工大哥有点惊讶地认真看了看陈星,从头到脚,陈星看起来确实年轻了点,不过也不算多么惊讶,初中读完辍学去工地的也不是没有,大多干一段日子就溜了,别看之前在学校逞凶逞得狠,来工地没几天就嗝屁。
不过民工大哥不在乎,工地缺人,有人干那就来呗,按干的活拿钱,干得少拿得少,真受不了几天就自己滚蛋,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半点麻烦。
“缺人啊,是你要来干么?”民工大哥把手指间的烟头扔在地上,取下耳朵上的烟,也就是陈星递给他的那根玉溪。
“恩,对。”陈星一看有戏。
“行,搬砖搬水泥,按数算钱,干么?”民工大哥掏出打火机点烟,陈星见了伸手帮其挡风。
“干,现在能上班么?”
“能,等我抽完这根烟,你就跟我一起进去,我帮你安排。”民工大哥看陈星还挺上道的,但他还是不觉得陈星能干多久,这种瘦不拉几的年轻人,在工地待个一天就有概率哭天喊地。
“好。”陈星就在一旁安静等着。
一支烟很快就结束,陈星这一天的工地干活之路也很快就开始了,虽然陈星上去就说了自己啥都能干,但民工大哥可不能就这么信了,所以他让陈星干的就是最简单的搬砖,搬水泥。
陈星也不介意干什么活,他也不觉得人就能信他熟悉工地的活,尽管他真的熟悉。
太阳升到最顶端再落下,就是白天的距离,想着很长,有那么多个小时,实际过着却似转瞬间。
“罗哥,下班了一起去喝几瓶啤酒啊,撸几根串。”一个小伙摘下头上的安全帽对罗田喊道,那边几个小伙已经站在一起等着了。
“你们去,今天我不去了。”罗田甩了甩手让这群天天喝啤酒如饮水的牲口滚蛋,一边往工地里走去,本来他现在也该下班了,不过今天他带了个瘦弱小伙进来,看在那根烟的份上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眼,也不知道那人现在还在还是已经受不了跑了。
“老刘,还没走呢?”罗田来到地方,拍了拍老刘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递给老刘,老刘,老刘,喊着老刘,但老刘仅仅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