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立哌唑是一种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躁郁症等精神障碍的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物。阿立哌唑不具备导致致幻效果，其作用机制是通过拮抗多巴胺D2受体和5-羟色胺 5-HT2A受体，从而改善精神症状。”

凌子宵头顶标志，看着说明书。

“这没道理呀！”

又看看生产日期。

“这也没过期呀！”

“好好好……”

“卖假药是吧！”

滴滴滴滴滴……五声按键音提示音。

“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

在遮雨棚的众人坐着小板凳，就像80年代的时候村头看电视一样，精精有味。数十个监控画面在显示器上播放，将整条道路拆分一个个画面。

张明哲拿了一包瓜子递给老头，然后又递过去一包薯条。

“整点薯条……”

“码头买的……”

张明哲看到第一个画面，那是辅道入口的路牌处。

“大家快看，我们来了。”

只见画面中出现了在座的各位的身影，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秩序有条进去辅道。战斗瞬间发生，以老人与张明哲为首的战斗小队迅速反应，他们分成小组，背靠着背形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圈。战斗人员们开始向怪物群开火，能量束和子弹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

怪物群开始向战斗人员发起冲锋。一些怪物用它们锋利的爪子和牙齿攻击，而另一些则喷射出腐蚀性的酸液。他们灵活地躲避着，同时不断地还击，他们的武器在怪物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

“你还别说，真有一种看电影的感觉。”张明哲感叹道，一边把薯条跟爆米花塞到嘴里。“对了，老刘头，你确定我们不用上去帮忙吗？”

黑石碑的少女音响起：“尊敬的陌路驾驶员，敬业的地狱专线司机。由于您小队的管理员已经选择了【观战模式】，当前历史存档已经开启，系统无法更改您的游戏模式……滋滋滋”

冰冷的AI合成音突然替代了少女音。

“警告！”

“警告！”

“检测到三方生命体出现！”

众人突然一愣，只见监控屏幕中突然爆闪，五颜六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差点把众人的眼睛亮瞎。白大褂揉着眼睛，调试设备。将监控画面调暗之后，按下了监控的倒退按键。

“嗯？”

“我靠！”

“哪儿来的黄毛！”

众人大惊失色，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快速疯狂调整各种各样的设备仪器。老头面无表情地看完整个过程，视线一直盯着凌子宵所在的监控画面……

??……

凌子宵把扳手狠狠砸向头顶的标记等级与 ID，虎口深疼。

“悬在头顶的达摩利斯之等级ID？”

“这玩意不会突然落下来吧……”

凌子宵在确认等级ID的标志的真实性之后，一旁的赛博朋克机车战马自己跑到一旁行道树下的草坪补充马料，那草坪都快被啃的秃噜皮了。

凌子宵脑袋中运转的演绎法，逻辑的齿轮已经被荒诞弄卡壳。

不是已知任何科学框架会出现的现象。不合理的事太多了，这些事物绝对不可能是通过药物或者催眠可以实现的认知幻觉。还记得之前凌子宵区分现实与妄想的关键点吗？

那是404的出现，可是这会凌子宵眼前的世界哪里还有什么404，甚至路牌上的标志距离的阿拉伯数字中连4跟0都没有。

“也就是说——”

“现在我真的回到我人生中消失的那天，并且此时我的精神状态是一种正常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出现妄想或者臆想，而我现在所处的世界真是我消失的那一天的真实场景？”

“这也不是回到过去。”凌子宵看着手里的扳手与一些其他的东西，眉头紧皱。

“这是回忆？”

“头顶出现的这个title显而易见是某种游戏上的设定。”

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判断。凌子宵在心中思考者，心情格外复杂，更多还有的是迷茫。

他试图用理智主义的思考逻辑，去分析出这一条明显的虚无主义的道路。他陷入了一种自相矛盾的谎言之中：如果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存在，并不是妄想与臆想，那么“眼前的真实存在”本身就不是真实的。如果眼前的一切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真正的真实又是什么？

思绪拉回从前，凌子宵想起来他小时候事情，少年天才班的老师将一组紧密连锁的轴承齿轮机器放在了他的面前，皮带带动了齿轮，齿轮转动了轴承。老师又将齿轮从机器上取了下来，皮带转动，轴承丝毫不动。从那个时候凌子宵就知道，任何一套系统的正常运转都是具备逻辑合理性的，他也擅长从细节中找到逻辑的合理性。

但是，此时现实这个巨大的系统突然丧失了合理性，他还没有找到那个消失的齿轮，即使大脑疯转，他几乎已经都快脑中演绎出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还是有一些漏洞，就像是丧失了齿轮的机器无法运转，逻辑上的不自洽就是这颗丧失的齿轮……

他耳边突兀的响起了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声。

“动次打次！”

晃眼间，凌子宵好像看见有一个闪光弹从面前飞了过去了。

“动次打次！”

又飞了回来。

张明哲看见已经结束变身的黄毛，他的头顶也顶着一个款式字体跟自己一摸一样的title。

【Level.0王浩南】

心情瞬间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