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听闻,不由心头一紧。
若真论起窃贼,他李遥便是始作俑者,这让他颇感尴尬。
然,真相不可道明,李遥只能板起脸孔:“竟有人敢在本王头上动土,此事必究到底。”
李遥此话,不过是表面文章。
毕竟,即便福尔摩斯亲临,也无法找回那由他自己“失窃”的物品。
令人意外的是,段西州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隐瞒。
只见段西州挥挥手,遣散了泰安殿中的侍卫,殿内最终仅剩下李遥、段西州与几位如尉迟恭般的武将。
这时,段西州方启齿道:“主公,窃贼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借此良机,主公可将泸洲城内的豪族势力连根拔除。”
闻言,李遥眉峰微蹙,意识到段西州欲借题发挥。
于是,他点头示意:“详述你的计划。”
段西州直入主题:“主公或许未知,自你出征后,泸洲城内的各大豪族便蠢蠢欲动。”
“主公推行的政策,对这些豪族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直接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段家亦在此列。”
“更有甚者,已秘密转移资产,试图贿赂北疆刺史罗言,以期全家迁往北疆。”
“我甚至怀疑,为表诚意,他们或许与罗言内外勾结,图谋不轨。”
“幸好主公及时归来,若非如此,一旦双方密谋得逞,只怕我和孟将军难以守住泸洲。”
“主公虽归,暂时镇住了他们的异动之心,但这毒瘤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因此,我打算利用王府失窃之事,栽赃于他们。他们家中珍宝无数,来源不明,自是难以辩解。”
当李遥悉知段西州筹谋的全盘策略,内心不由暗自惊叹:此人确非池中之物,其狠绝之志,实乃超凡入圣,令人瞠目。
"段西州,你段氏一族在泸洲城深耕近百年之久,若依你计行事,你段府累世基业或将毁于一旦,甚至远在北疆的同宗亦难逃池鱼之殃,成为众矢之的。"
段西州心中何尝不明此理,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主公,此计之要害,恰在于我段氏。唯有主公借我段府为引,方能一举铲除泸洲所有豪强,断其根基,免得他们借风使舵,煽动民乱。"
见段西州决心已定,李遥不再多言劝阻,只是重重点头,声音坚定:"所需吾为之事,但说无妨。尔之所行,吾必鼎力相挺。"
"吾更誓,无论段府结局如何,汝之直属亲人,吾必保其安然无恙。"
"自今日起,段西州授封为我大梁忠勇侯,统摄国政,诸事皆先禀忠勇侯,再由侯爷转奏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