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过。”
“什么时候。”
“大概十几年前吧,我十多岁的时候。”
“你怎么认识舞鹤的老板?”
“这个啊,说来话长”
十几年前,大概在周寅十四五岁的时候,他跟着老爹一起来过东京。那个时候,鹤舞的老板,也就是那个老太婆才四十来岁,正是她在歌舞町最巅峰最凶悍的时候,想起来就令人颤栗。
不过,当时因为任务,老爹和她两人没少打交道,一来二去,两人就睡了。
嗯,就是字面意思,不知道怎么就滚了床单。
他们在东京呆了一个多月,老爹走的时候,对老太婆说过会回来的。但没多久,老爹就死了,只是没想到后来老太婆为了老爹,放弃了统治歌舞町,退居二线,开了一家舞馆,一直等着老爹。
他今天去舞鹤,没有告诉老太婆有关老爹的事,总觉得嗯说不出口。
“是吗。”
周寅还在感叹,旁边忽然一声凉冰冰的声音,他眨了眨眼睛,看向身旁的人,“你这是什么语气?”
“队长,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在那种地方混了啊,怪不得”狗七插嘴道。
“怪不得什么?!”周寅给了狗七一巴掌。
狗七委屈,心道,看您在那种场所十分老练,那不是经验丰富嘛。
周寅偷偷看了一眼陆时乔,有些心虚。
电车一个减速,车里所有人都往前一挤,周寅下意识抬手伸到陆时乔身后护着她。哪知这家伙站得稳如磐石,岿然不动。但她旁边的人往她身上一挤。周寅胳膊从后伸过去,推着人肩膀,没让他撞上来。
然后不知哪个没长眼睛的,跟没骨头似的从后面朝陆时乔撞了上来。陆时乔被撞得差点往前扑去,被周寅一把扶住。
“对不起、对不起!”撞过来的那个男人急忙不停弯腰道歉。
陆时乔回头看了人一眼,挥了挥手,继续站直了身体。
那男人边点头边后退,被周寅长臂一捞,给提了过来。
陆时乔看了一眼周寅,表情示意没必要。
周寅却只管将人提到面前,脸上尽是不爽,“你小子,偷东西偷到你爷爷头上了!”
他说的是日语,那男人一脸惶恐摆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再问你一句,退不退!”周寅提着那小子。那家伙也不知是腿软还是怎么的,站不稳,看起来就像是被周寅用了多大力压住一样,他朝周围求救道:“救命,这个中国人打人了!”
旁边有几个男人看着周寅,有些不善。
周寅骂了一句,另一只手抓着男人的裤腰带,将他倒提过来,像抖筛子一样将人用力抖了好几遍。
“哗啦啦”十几个钱包从男人衣服里掉了出来。
周寅将手里的男人扔在一边,弯腰捡起地上一个黑色的翻盖手机。
一见那手机,陆时乔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空的。
周寅将手机递给陆时乔,脸上带着嘲讽,笑得却很宠溺,“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偷的陆副队长,你的手机。”
陆时乔脸几不可见红了红,一把夺过手机放进口袋。
周寅略微有些得意,好在到站了,三人挤下了车。到了酒店附近,找了个经营夜市的地方吃饭,折腾了一晚上,还没怎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