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可见过点点繁星？”

“繁星远在宇宙，对你是否有影响？”

“问你，可见过幽幽地心？”

“地心深入地球，对你是否有影响？”

“问你，可见过冥冥海沟？”

“海沟潜在海底，对你是否有影响？”

“问你，天外之天，还有几重？你怎么知道？”

“问你，脚下之地，还有几重？你怎么知道？”

“问你，眼前世界，还有几重？你怎么知道？”

“问你，眼中之色，是否另有他色？你看得到？”

“问你，耳中之音，是否音外无音？你听得到？”

“问你，脑中之意，是否尽是本意？你想得到？”

“问你，肌体之力，是否力上无力？你用得到？”

“问你，脚下之路，是否再无他路？你走得到？”

“他人告诉你不对，你就说不对？！你做了？非信非不信的做了？”

“他人告诉你不行，你就说不行？！你做了？非成非不成的做了？”

“我宗知障、世情、六识、命求、妄心、外魔、生死七关，以知障最易，但你已进了轮回空间、修成便是真气，却仍旧痴缠于知障吗？！”

“自以为今人强于古人？”

“那为何理论要依据古人？”

“自以为已经看清了世界？”

“那是否已经看清了世界？”

“回答不出，却妄言诸法末世？！”

二郎真君，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快过一个问题。

好似字字如针，根根刺入心房。

又似字字如锤，下下敲在脑中。

即便身在梦中，谢志仍旧汗如雨下：没错。科学昌明。但是，我没见，便是没有？我未成，便是没有？我一定见不得？永远搞不清这世间真谛？我一定成不得？生老病死却不得超脱？没错，一切问题都有合理解释，但合理的解释便是真的？

诸法末世？

“咄！”

一声爆喝，犹如晨钟暮鼓，涤荡心扉。

恍惚之间，谢志又是欣喜、又是惭愧、又是渴望、又是惶恐，但不管怎样，此刻他已清晰了解：知障关，一跃而过。

“弟子惭愧。”

谢志此刻虽然神思不属、面色复杂，却仍旧躬身向真君行礼。

“不用多礼。今日强行帮你破关，以后你会有些麻烦。日后你就知晓。时间不多，可还有问的？”

“真君，真气之下，可是元气？元气之下，才是阴阳二气？”

“你想这么解，就可以这么解。”

“三者区别如何？”

“自去寻找。”

“真君，我为何能偶然突破？”

“现在再去突破之地，自然知晓。”

说出这句话后，真君脸上神情骤然僵化，声音也略显空洞。

目视真君变化，谢志心知时间不多，加紧问道：“真君，我宗七关似乎世间不同？功法可否传与外宗？”

“你想同就同。传也没用。我宗功法外传，算是坏人修行。天真童子倒是可以。”

“真君，天地间的灰黑气息是什么？”

“不能说。”

“真君，诸法末世的原因是什么？”

“不能说。”

“真君，轮回空间是谁创造的？”

“不能说。”

“真君。轮回任务之中的谢师兄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时间到了，记得：涉我之事，不得外传。重塑信仰，并非建庙盖祠！”

空间骤然消散，谢志猛地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