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吓唬谁呢?法制社会,还敢打人怎么着?小姑娘别怕,姐姐给你做主。有人敢动你,姐姐一个电话就让他蹲监狱就是这个社会嘛,要是没办法,就消消停停的,大吵大闹也解决不了问题,自己还丢人。”
妇女一番话,语调不高,却尖酸刻薄,乃至让周边听到的人,都感觉难堪。
她说话时,身边一个少年羞的满脸通红。不断拉扯她的衣袖,却没有效果,他只能满脸无奈的看着谢志,神情之中,满是歉意。
“别拉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妇女一耸肩膀,斜着眼睛,看着谢志,嘴唇开合不断:“谁都有亲属、谁都有爹妈,你心疼我不心疼啊?搁这吓唬谁呢?解决不了问题,我们拼死拼活的干嘛啊?不就这个时候用么?怎么?你委屈了?我还受过委屈呢!再说了,23号是套间病房,价格多贵啊!你们也负担不起!真是的在这横眉冷对的干嘛啊!哎哎你别过来啊!”
谢志粗重的呼吸声愈发明显,让妇女、护士长等人,都心中颤栗。
虽然眼前青年看似普通,但他瞪起双眼,目光只在脖颈、胸口打转。那双拳握紧,气喘如牛的模样,让几人汗毛直立、头皮发麻,惊惧他下一刻会不会
秦睿眼见不对,皱起眉头,伸手向前,便想拦住谢志,却转瞬就僵在了当场。
刚刚一瞬,谢志看向她的视线,不但满是愤怒敌意,而且在脖颈之中转了一圈森森寒意,凛若实质。
秦睿只感觉嘴唇发干、身体发麻。
眼见不对,赵敞刚想上前,便被一旁的真盈拦住。他先赵敞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才微笑的拦在谢志身前。
“小友,是不是最近骤然突破,要过七情关了?”
“七情关?道家?我宗六识关?”
短短一句话,却犹如雪水,当头浇下。
谢志瞬间浑身冰凉,瞪大双眼,僵立当场,抽搐狰狞的脸色,慢慢平和。
眼前划过之前的一幕幕情景,他思绪万千:喜就欢天喜地悲就悲痛欲绝怒就怒发冲冠乐就不可自已惧就手脚发抖愧就羞愤欲绝这还是自己么?怎么情绪会变化的如此明显?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谢志神思不属,面色不停变换。
真盈是何等人物?看到了谢志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抓住问题的关键。回头看来赵敞一眼,见对方点头确认,他便回过头,微笑看着谢志:“小友,知道七情关?”
这时,被谢志的行为惊动,不少病人、家属,已经不满足探头探脑,都来到走廊之中,堂堂正正的围观。
眼看周围人多,谢志又突然神色缓和,妇女以为对方害怕,气焰再次嚣张甚至因为刚刚自己的惧意,而恼羞成怒,言辞之间愈发露骨难听。
“瞪谁呢?草根儿!没能耐在这嘚嘚瑟瑟的给谁看呢?!怎么着?戳到你肺管子了?!让你感觉对不起爹妈了?!早干嘛去了?!想当爷爷,得先当孙子!不能行就让开!套间病房一天两千呢?你们住得起么?别挡道儿!快点,给我办住院!”
没等谢志回答真盈,这妇女就开口不停。
那哔哩吧啦的一串儿,不但让谢志再次怒从心起,也让她身边男孩躲到一旁。
虽然同样气的满脸通红,但是老谢更加心疼自己儿子有心无力,悲愤难堪。
勉强控制住心火儿,他又安慰了一下床上的老伴儿,才走到谢志身边,低声劝导:“儿子,算了一天两千确实太贵,前几天急救的时候,就花了十几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