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上都坐直了身体,瞪着眼看着那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河图。
终于,皇上想起来,这些年来,为什么边境上一直南诏国讨不到好处,处处都被巫溪国压制着,即便巫溪国老皇帝突发疾病,导致内乱的那几年,南诏国都没有能趁机讨到一丝好处,原来,是因为巫溪国手中握有这幅山河图,对南诏国的地势地貌掌握的清清楚楚,甚至比南诏国自己的士兵都清楚,这怎么可能在巫溪国那里占到好处。
一时间众人也是看着这幅画,神色各异。
孟碟仙和顾爵西隔空对视一眼,一同再次看向这幅画。
巫溪国太子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把这么一副画无私的拿出来,献给皇上,更不可能毫无目的,这幅画里面一定藏着什么其他的玄机。
巫溪国太子站了起来,走到这幅画的一侧,指着这幅画,十分诚恳的说道,“皇帝陛下,这就是本太子的诚意,不知皇帝陛下可满意?”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皇上坐直的身体,仔细的分辨他的表情变化,就听到皇帝立刻放松了身体,龙心大悦道:“朕这数十年,还是第一次收到如此珍贵又有诚意的礼物,很好,朕甚是满意,太子的心意,朕心中有数了,太子请坐吧。把画送到朕的养居殿。”
很快,画便重新合上,只闻得到那满殿墨香,画已被送入了皇上的养居殿。
孟碟仙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养心殿的方向。
那画她一时间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当,只是皇上送去的那个地方养居殿,却让她觉得很是不妥。
养居殿是皇上出入最多的地方,很多时候,皇上不召后宫嫔妃侍寝,就会这养居殿歇息,甚至有时候批阅奏章也会在养居殿中。
皇上命人把画送到养居殿,很明显是要时时的观赏一二,这是这时时的观赏一二,让孟碟仙觉得大为不妥。
若是这幅画真的有什么问题,现在没有暴露出来,但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看的时间久了,终究是要出问题的,而且还防不胜防。
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也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根本不可能跟皇上说这画有问题。
孟碟仙无声的跟顾爵西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能先把这画压下去,随后再说了。
从礼物上看,巫溪国太子这个礼物,实在是很贵重很有分量,甚至是拿着千金万金都买不来的,只要巫溪国太子不愿意,这幅画,永远都是南诏国的掣肘。
而现在拿出来,还给了南诏国,这等于是灭了南诏国的掣肘,可以说是给了南诏国很大的恩惠,这一点,在场的众人都是心中有数的,所以对于巫溪国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些许感激之色。
护国公的脸色因此越发阴沉了,这山河图可是在当众打他的耳光。
谁不知道他长期驻守边境,主要就是跟巫溪国打交道,可是他竟然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巫溪国有这样一副要命的山河图,而皇上有了这样一副山河图,就相当于随便派一个能打仗的武将,就能接受他的部队。
行军打仗,最是讲究知己知彼,尤其是知道地形地貌,对此了如指掌,之所以一般在外驻守的将领,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错,都轻易不会被调防,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