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羽诺没有解释，他将用更进一步的行为来阐述。

森蒂同样错愕不已，她忽然觉得这家伙实在小气，居然连给老人的钱都要收回，但是自己掏了掏钱，却发现钱都被刚才的人们拿走了。

“老人家，坏人真的有恶报吗？我不知道，但是你觉得，你得到这些钱是凭什么呢？凭你偷窃？凭你讹诈了圣女？还是你最后耍小心思，将我们骗到人少的地方？”

老人嘴唇蠕动，最终垂下头：“对不起，小伙子，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这么做。”

羽诺将身上仅有的钱混入阿莱的钱中，然后对老人说道：“但是，老人家，虽然你做这些事都有理由，可是也难逃其咎。但是这些钱还是属于你的，不是因为你做了坏事却被原谅，而是因为你需要，你遭受的苦，不是你的错，是该死的‘灾厄’，让人们痛苦的……”

羽诺谈到老人曾经在医馆中的徘徊，谈到和孙女相处时的笑颜。几番话，却让老人再度流泪。

阿莱也眼眶红润，一副伤心的样子。倒是森蒂沉浸在焦急中，她想从哪里可以帮助老人，可一回头，却发现这几人脸色都不对劲。

“喂，你们怎么了？”森蒂不明所以。

“我会帮助你们的，不止我，圣女，还有这位森蒂小姐，我们就是为了打破灾厄而出现的。老人家，请收下吧，用这些钱来改善生活，但是请记住，这些不是免费的……”

老人家一听不是免费，一时间回过神来，不知道是喜是忧。

森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难道是想让老人为他做什么吗？

可羽诺却说：“请你用这些钱，帮助和你相同境遇的人，可以吗？”

羽诺不知道，他的番话在之后究竟会掀起多大的波浪，但是此刻他所思所想，并不是在为未来做什么准备，而是彻彻底底发自肺腑的。

虽然他的钱并不及阿莱的十分之一，但他说出的话，也并不是为了人前显圣，更不是为了想要摆布他人，显得自己更强。

他只是想到了自己和自己的曾经，他想要让行善者得到好报而已。

【如果让老人不分青红皂白得到【反馈】，那么如果与行恶联系在一起，激发了行恶的命途，这绝对背离了阿莱的初衷。】

以前他不敢做，他认为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可是现在他要做。

他不会让自己后悔。

森蒂一听，顿时有点生气。可是阿莱却赞同道：“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森蒂想，这不是一样的吗？都是把钱给老人，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羽诺还没说完，他提醒道：“对了，我和圣女的钱虽不多，但都在这里了，这位森蒂小姐，她方才因为小摊子的事，钱全部被用作了赔偿，所以拿不出钱，请不要因这个来责备她。”

羽诺在森蒂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说完这句话。森蒂这才明白阿莱话里的意思。

心里居然多了几分歉意。

然后森蒂就自顾自的朝羽诺鞠躬道歉，惹得他摸不着头脑。

……

阿莱和羽诺也一起跟上，可是就在进入巷口时，身边一个细瘦的身高齐腰的小萝莉与二人擦肩而过，不一样的是那小萝莉暴露的皮肤呈现灰色，就连眼睛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红色。

擦肩而过，就如从未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