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飞踢,黑发青年被逼得连连后退,一连数个后翻躲开,贴着墙站定。
“说好打一架消磨时间,不认输赢,你居然在这里拿体质碾压?”他擦去脸上的灰尘,撇撇嘴,“说句难听的,这可不是君子之道啊,朋友。”
赛提斯收回腿,一点也没有被对方说教的不好意思,反倒回呛他,“军雌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体质,难道你用精神力就很公平?平心而论,我用全力的破坏力都不一定有你那一箭大。”
好吧。克里兹无辜地耸耸肩,但依旧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锅。
“您二位收着些手。”站在远处的德莱文看他们这一架打的差不多了,拿着两瓶水走过来递给他们,“赛提斯你也是,最近军部的经费捉襟见肘,打坏了大家伙就得在露天场地训练了。”
从一开始知道克勒因·伍兹就是克里兹·梅的惊讶,再到看到那撕裂天地的一箭,德莱文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非常好了。但有时候真是让虫想不明白,都是一个种族一种性别一个等级,有的人精神力一击毁天灭地,有的虫却只会凭着精神力钓雌虫酒池肉林。
是赤色那边的风水比较好吗?他们那边总有些奇怪又神秘的东西。
要是塞莱卡迪克的雄虫有克里兹万分之一的本事,他都能含笑九泉了。
“科学院那边怎么说?”赛提斯拿毛巾擦了擦脸,问道。
“还在研究中,病毒已经被提取出来了,出结果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德莱文看了眼克里兹·梅,对方又用精神力把脸遮起来了。别说,这一遮给虫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不熟悉克勒因·伍兹的虫将两人联系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小。
现场演讲是取消了,一群人和虫带着研究实验体来到主星的科学院等待一个结果。那边的安保措施相当到位,因此赛提斯和克里兹就在不远处的军部训练场消磨时间。
“不管什么时候出结果,我觉得咱们势必得去一趟银蓝联邦了。朋友,你信不信?”克里兹双手插兜,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自从画皮掉了后,他也就懒得再装下去,张扬随性的本性暴露出来,耀眼的让虫移不开眼睛。
“为什么是我们?”赛提斯问他。
“你这不是废话吗,除了咱俩还有谁能担此重任?”青年身子前倾,笑嘻嘻道,“你不会以为上次丹尼亚之行派你去,只是因为你是少将的关系吧?朋友,我是真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天真,难怪会栽那么大个跟头。”
克里兹说话一向难听,但赛提斯和他相处久了,对这些戳心窝子的垃圾话早就免疫了。而且,他在这种事情上不如克里兹是事实。于是他也没什么反应,就静静等着克里兹解释。
见赛提斯没反应,克里兹撇撇嘴,但秉持着以后组建联盟军还得常见不如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态度,他还是将这件事掰碎了给这大傻子讲。
“因为咱们两个是彼此文明最熟悉的桥梁啊,朋友。”他转身,长发在身后甩出漂亮的弧度,“分开数万年了,除了打仗之外,我们真的和彼此接触过吗?所以,想要最快达成协议,这座桥就要常走。不然想要真正达成协议,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你好像没有一点压力。”赛提斯双手抱胸,“你可是钦定的联盟军总指挥。”
听到这话,克里兹浑身气质突然一变,他沮丧地几乎缩成一团,双手放在眼前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哇,怎么可能没有压力,我现在都被压得喘不过气——”
“你够了。”赛提斯被他搞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觉到一阵恶寒,摸了摸胳膊,“我就不该和你谈起这种话题,硬是被你恶心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