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曾子轩从学校回到家,听到乡亲们都在议论曾庆生一家的事情。
这个曾庆生如今已步入不惑之年,但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他显得愈发年轻。尽管如此,他的长相却实在不敢恭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丑陋。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四处留情,享受风流韵事带来的乐趣。
曾庆生出生于一个贫困家庭,他家祖宗三代都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连一片瓦片和一块立足之地都没有。他的父亲曾有钱和伯伯曾有利直到二三十岁时还过着单身生活,只能靠到别人家做长工维持生计。幸运的是,随着新龙国的建立,政府分给了他们家田地和房屋,使得他的伯伯和父亲终于有机会结婚生子。
在那一段荒诞不羁、让人哭笑不得的历史时期,社会动荡不安,人们的命运也因此变得飘忽不定。而在这个时候,曾庆生的伯父曾有利却因为祖上世代贫困,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反而成为了“根正苗红”的代表人物。由于他的表现出色,竟然被提拔为水口大队的革委会主任。这样一来,他们一家人一下子体验到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曾庆生的堂兄弟们纷纷得到了参军或招工的机会。而曾庆生自己,则因为口才出众,被招聘到公社参加革委会工作。一时间,他们一家在水口村里风光无限,无人能及。
拨乱反正后,曾有利因为在大队革委会任上采用不光彩手段,弄得好几家人家破人亡而被清算,只好灰溜溜地被赶下台。曾庆生在那段时间内没有什么过激行为,没有造成多大民愤,又加之他一贯以来都能说会道、左右逢源,因而他不在清算之列。大同公社改为大同镇之后,镇里没有这么多的职位了,他被精简到水口村担任计育专干。
在公社工作的那段时间,曾庆生就不需要去田间地头劳动,他早就习惯了坐在办公室里,一张报纸一杯茶的生活。回到村里后,他也是找各种理由不参加生产劳动。包产到户之后,他把田地里的所有工作都甩给妻子、儿女,他自己则夹着个包,不是说去镇上开会,就是说找人谈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计划生育工作越抓越严,政府大力提倡一对夫妇只准生一胎。然而,那些第一胎生了女儿的家庭,心中总是怀揣着再要一个男孩的渴望。于是,他们不得不前往镇政府办理准生证明,但这些朴实的农民们往往没有在镇上的人脉关系,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同村的曾庆生身上。
曾庆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故意刁难这些前来求助的村民,一会儿声称政策不允许,一会儿又说不符合条件,总之就是拖着不给办。有些机智的人家意识到问题所在,便提着两瓶好酒或送上一些现金孝敬曾庆生。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准生证明就顺利到手了。久而久之,大家对找曾庆生办事所需付出的代价心知肚明,而曾庆生自己也因此变得腰包鼓鼓。
在这个小村庄里,曾庆生的行为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和议论。大家对他充满了羡慕之情,认为他能够如此轻松的获得这些钱财。然而,这种羡慕背后隐藏着复杂的情感。
曾庆生以工作为借口,频繁出没于一群小媳妇之中。他巧妙地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承诺帮助她们办理准生证明等重要事务。这使得那些渴望得到准生证明的家庭对他产生了依赖感,并愿意与他建立更亲密的关系。同时,他还会时不时地送给这些小媳妇一些头巾、糖果等小礼物,以此吸引那些喜欢占便宜的妇女们。这样一来,他成功地赢得了她们的心,让她们陷入了一种被诱惑的境地。
这种勾肩搭背的行为在村庄里引发了各种猜测和传言。有些人怀疑曾庆生是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另一些人则认为他只是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获取好处。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曾庆生的行为无疑给村庄带来了一定程度的混乱和不安。人们开始质疑他的动机和道德底线,但却没有人敢于公开挑战他的权威。毕竟,他手中掌握着决定准生证明的权力,谁也不想得罪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庆生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他的行为也变得越发肆无忌惮。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勾引,而是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刺激。他开始与一些小媳妇发展出更为亲密的关系,甚至在暗中发生不正当的性行为。这些事情在村庄里渐渐传开,引起了更多人的震惊和愤怒。
然而,尽管曾庆生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公愤,但他仍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因为他拥有足够的权力和影响力,可以操纵一切局面。他不仅继续享受着与小媳妇们的勾肩搭背,还通过威胁和利诱手段,让那些知情者保持沉默。这样一来,他的行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了一层阴影之下。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村庄里,曾庆生的行为成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扭曲变形。他的行为不仅伤害了那些无辜的小媳妇们,也破坏了整个村庄的和谐氛围。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人们往往感到无力改变现状,只能选择沉默或忍受。只有当有人站出来勇敢地揭露真相时,才能打破这种沉默,让正义得以伸张。但在此之前,村庄里的每个人都将生活在恐惧和压抑之中,等待着那个能够拯救他们的英雄出现。
最终捅破这胀脓疱的还是曾庆生的家人。曾庆生恣意妄为,最后竟然公然留宿到村里一妇女汪草芝的家中。汪草芝的丈夫对曾庆生的恶行敢怒不敢言,甚至主动和孩子睡到另一间房,给曾子轩让出位置,任他们折腾。村里人对此异常愤慨,大家纷纷在背地里指责这对不守规矩的人。曾庆生的大儿子曾建设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媒人给曾建设介绍了好几个对象,可人家姑娘娘家到水口村一访问,得知他家里有这么一个沾花惹草的父亲,担心他今后也会象他父亲一样勾三搭四,都不和曾建设接触了。曾建设的母亲谢柳凤向公公婆婆哭诉,求他们管一管曾庆生。事关大孙子婚姻大事,曾有钱老两口多次找曾庆生谈话,要他收敛一点,别让小辈们做不起人。可曾庆生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
看到曾庆生依旧是这么没羞没臊的公然留宿在姘头家中,丝毫不给子女留点脸面,曾有钱恼羞成怒。他召集儿媳、孙子、孙女,连同老伴儿,一家子就打上汪草芝家中。谢柳凤和婆婆把那姘头按在地上好一顿摩擦。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曾庆生见母亲和自己媳妇暴揍自己的情人,心头大急,赶上前来,抓住自己媳妇的头发,啪啪就是两耳光。曾有钱见儿子如此暴行,抄起一把凳子,一下就砸在曾庆生头上。曾庆生被开瓢,霎时间满头满脑都是鲜血。曾庆生胡乱抹了一把脸,面色狰狞的抓住自己媳妇,不管不顾的一顿乱捶。曾建设兄妹见父亲毫不顾念一点夫妻之情对母亲如此暴打,顿时一涌而上,曾建设兄弟上前拖住曾庆生,使他不再对谢柳凤暴打;他的两个妹妹则加入了狂揍汪草芝的行列。待到村里人闻讯赶到时,汪草芝早已是衣裳不整、遍体鳞伤了。众乡邻将几人分开,将曾庆生、汪草芝、谢柳凤三人送到村卫生室处置伤口。
村长颜学斌找到两家人,想要调解矛盾。曾有钱不接受村里的调解,执意要将此事报到镇里。他强烈要求镇上免去曾庆生计育专干的职务。镇领导了解前因后果之后,果断免去了曾庆生的职务,并宣布将派人严肃查处曾庆生收受好处,违规给他人办理准生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