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陆市。
夕阳逐渐消失在天际,远方的天际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铅灰色。
一座巨大的监狱肃立在雾中,阴影斑驳的墙壁宛如一座冰冷的石堡,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座冰冷无情的牢狱,无论时光流转,其依旧维持着无情的冰冷和严酷的气氛。
进入这座监狱的大门时,就如同掉进了冰冷的地狱深渊。
门的另一边是一条长廊,尽头微暗的光从高高的窗户上照射下来,但即便有光,也仅仅是苍白的光斑在冷硬的地面上显得微不足道。
四周的高墙像巨兽般盘踞,把一切生机都封锁在深深的内部。
囚犯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空旷、冷清,犹如孤独的钟声在敲响着悲剧的旋律。
冰冷的风穿过厚重的铁栅窗户吹进牢房,穿过寒冷的钢铁柱间呼啸而来的是永无止境的压迫和无尽的沉默。
牢房里弥漫着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像是时间的积淀,将阴暗气氛压缩在每一角落。墙壁上斑驳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和残酷。
每个牢房里的囚犯都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魂野鬼,脸上满是木然的表情。
他们蜷缩在寒冷的角落,用冷峻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冰冷世界。那一扇扇几乎不开启的铁门后隐藏着无声的悲恸和无奈的绝望。
这是人性中被抹去的热情和笑声,只剩冷酷的现实和无情的孤独,一切都似乎在这无生气的氛围中停滞不前。
沉闷的空气如同巨大的巨石压在人的心头,让人感到窒息和压抑。无形的墙壁让人喘不过气来,比物质墙壁更为冷峻无情。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沉闷与寒冷的结晶,充满了无尽压抑的冷酷气氛,弥漫着生与死间的矛盾冲突和无助无力改变的困境,痛苦之中哀愁沉重和深不见底的阴暗在这里摇曳闪烁着。
唯一能带来温暖的是,那橘黄色的灯光,它的光芒虽然微弱但这直接做冰冷和无情的监狱里,唯一可以能带给人们温暖的东西了。
这座监狱像是一台巨大的冷酷无情的机器把人心灵的每一丝热情温暖善良以及情感一切美好的事物尽数剥夺。
剩下的只有那冷冰冰的身躯在黑暗的无底深渊中慢慢迷失沉沦,甚至消失。
这座监狱犹如一座永恒无尽的迷宫。
在这个迷宫里生存的唯一法则就是接受这个残酷无情的现实,并在绝望中寻找着生存下去的希望的力量,期待死亡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或是晚一点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亦或是完成自我的脱胎换骨,引领那些迷失的人走出这片冰冷的监狱找回那个曾被剥夺掉的真实的自我人性尚存。
但在这里一切,都只能在悄然发生无声中发生,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只愿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将重见曙光,再现生命的光彩温暖,让每一个冷漠的灵魂能回归到正确的道路上,让他们本身作为代表,成为他人一道希望的亮光。
呃……本来应该是这样子。
“喂,你们还要把我关多久啊?”
“早就已经过了最大的可以拘押的期限了吧?你们这是犯法,我要告你们!”
在阴暗的监狱深处,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用力踹着铁栏杆,如同困兽般的动作在沉寂的空间里回荡着愤怒和绝望。
此时的观月瑾也没有了,当初被关进来时的光鲜亮丽,在这种剧压抑的环境中,她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暴躁。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暴躁愈演愈烈。
这当监狱守卫不得不把观月瑾和观月海分开关押,当然算是分开关押,也不过是在同一间牢房里面加了一道分隔的栅栏而已,他们还是可以见到彼此。
现在的观月瑾表情扭曲,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绝望的光芒。
她的双手紧握着铁栏,双脚连续不断地踹着栏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这空旷的牢房。
她心中的愤怒如火山爆发,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发泄出来。每一次踹击都像是她内心的呐喊,是对这不公待遇的反抗。
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铁栏磨得鲜血淋漓,但她似乎毫无察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踹击的动作。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但这其实只是她在逃避内心深处的罪恶感而已。
就算她嘴上说着自己没有罪,但被关了那么久,她的心里也难免会产生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的疑问。
“给老子安静一点,你吵到老子睡觉!”
一旁的观月海说道。
与现在邋遢的观月瑾相比,观月海的身体要干净许多,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除了身上没有异味以外,他的胡须邋遢,如同一丛被遗忘的野草,杂乱无章地蔓延在硬朗的面颊上。
阳光透过铁窗,微弱地洒在他身上,却未能驱散他身上的沉闷与阴郁。
“烦死了,我就吵,怎么啦?要不是你,我会被关进来吗?”
“光天化日打人,亏你做的出来,你真不是一个男人。”
观月瑾恶狠狠地说道。
“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说你自己好像多干净似的,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打你一下怎么了?”
“还是不是男人,把这个栅栏移开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男人,这次我一定要把你打死。”
观月海也是暴怒地说道。
同时猛地抬起脚,愤怒地踹向铁栅栏。砰砰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回荡,如同暴风雨前的雷鸣。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与束缚都撕裂开来。
他的面孔紧绷着,满脸胡渣抖动,表情十分地愤怒。
“……”
哪怕观月海的性取向再变态,被关了那么久,他也是恢复了一点男性的威风。
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观月瑾是真的害怕,观月海越过栅栏来揍她。
于是乎,她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说话啊,哑巴了吗?”
观月海不满地说道。
“对……对不起。”
观月瑾说道。
“知道就好,不要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大吵大闹的,你再这样,我真的想办法过去揍你的。”
观月海不满地说道,随后在墙角的位置躺下。
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那剧烈的打鼾声让观月茜有些心烦意闷。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通过踹栅栏来解闷了,她害怕观月海真的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来对付她。
虽然二人之间,有铁栅栏之隔开,但并不是完全隔绝的状态,栅栏中间还有空隙可以通过。
有一次,观月海还精神失常的时候,就拿排泄物来丢了过来……
那一次观月瑾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屎到临头。
“呕~”
没想到还好,一想到观月瑾就忍不住回味那个味道。
顿时间,一股反胃的气息从她的肚子上传来。
“铛铛~”
“喂,到了你去洗澡的时间了。”
就在观月瑾趴在地上干呕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敲栅栏的声音。
两位银发的少女出现了牢房外。
站在前面的银发少女,她身穿特种战术装备,银色的护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凌厉的光芒。
护甲上刻有复杂的纹路,仿佛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