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黑衣人对身边同伴说道:“天色不早了,可以动手了,手脚麻利点,不然等到南宫庄主回来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说罢,几人向前跑去,南宫幼宁靠在树后阖着的双眼此时睁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终于动了。
随后南宫幼宁紧贴在树后,伸手从包袱里拿出一样东西,而后轻蹬上树,闪身到另一棵树上,抬手祭出那东西。
借着皎洁的月光,那银丝逐渐与月色融为一体,任谁不仔细绝对瞧不出来。
那黑衣人只顾着四周,哪还顾得上脚下,只见那银丝逐渐逼近几人脚腕处,南宫幼宁攥紧了手中的银丝。
这可是她第一次祭出这宝贝,平常既舍不得对她家人下此狠手,又不舍得祭出来给他人瞧见,可稀罕着呢。
“啊!”只听见此起彼伏的低叫声,南宫幼宁急忙收回了银丝。
她这千机丝可是她家铸剑炉里用来炼剑而剩下的极品精铁经能工巧匠之手制成的,既坚韧又锋利,这么碰一下寻常人的脚腕便不能继续了,她只是想稍作惩处,可未曾想过勒断人家筋骨。
果不其然,黑衣人们未曾料到有埋伏,只感到脚腕处一阵刺痛,又被那丝线绊倒,一时摔了跟头。
只见脚腕处的鞋履已被勒破,切口平整,可见丝线之锋利,淡淡的血迹透过鞋袜渗过来,异常骇人。
奈何黑衣人训练有素,反应机敏,很快明确周遭环境内有人设下了埋伏,黑衣人正自叹倒霉,以为中了猎人或者修士埋伏在此处的机关。
那群黑衣人中一人听觉灵敏,异于常人,在主家时年少便练就了一身听声辨位的好本领,却恍惚间听到东南的树上有树枝轻微摇曳的声音,奈何现在本无风存在,况且兄弟几人又恰方才遭遇埋伏,无论是林中的动物亦或是微风还是埋伏之人都不能放过。
于是那人心里了然,迅速拔出了身旁的佩剑向那声源处掷去。
南宫幼宁方才一心观察着几人的反应,手中还理着刚收回的银丝,不经意间用银丝将虎口划破了,手掌未经反应突然伸出碰到了身旁的枝杈。发出一阵微小的哗啦声,心中正道不好,却不敢贸然转移身子。望向几人似乎并未发现才长舒一口气。
正放松着,一柄剑突然向她飞来,心神未定间猛地慌然,急忙躲开,未料脚下一空,从树上径直栽了下去。
“哎呦!疼死了。”南宫幼宁呢喃道,睁眼却入目一双黑色的鞋履,并不像黑衣人般被她的千机丝勒断,而是除了一些泥土外完好无损。
“糟了!莫非是这群黑衣人的同伙不成,这下死定了。”
南宫幼宁心里刚想到,却又听那边几位黑衣人喊道:“来者何人,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二人为何埋伏于我们兄弟几人!”
南宫幼宁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原来不是与他们一伙的,想着大着胆子抬起头想看清男子的面目,却被吓得一怔。
来人十八九的年岁,身着一身玄衣,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生的十分周正俊俏,但那双墨黑的眸子透着淡漠的情绪,此时那双好看的眉毛正拧在了一起,明明小小年纪却有着让人不敢亲近的眼神。
男子本就皱着的眉头看到脚下唐突女子的时候又加深了几分,听闻黑衣人的话刚想开口说道。
“我与此人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