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柳急忙过来查看金流沙伤势,见其蛇身微微起伏着还有性命,这才放下心来。
南宫幼宁将沈离渊的头抬起,本想探一下脉搏,奈何自己没郎中把脉的本事,只得微微俯身凑近他的胸膛,想听一下心跳。
沈离渊身中剧毒,此刻意识恍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梦到了许多曾经的画面,不经意间痛苦万分。
只觉得突然有一丝芳香令自己清醒了许多,找到了方向,努力睁开眼皮,只看见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拱在自己胸膛上,少女清香的发丝唤回来几分神志,沈离渊只得轻声道:“还没死。”
南宫幼宁本来听了沈离渊剧烈跳动的心跳觉得此人危矣,还在担心,却听见男子的声音从头上传来,猛一抬头,两双好看的眸子竟对上。
南宫幼宁想到这姿势过于亲近,急忙退后解释道:“师父,我只是想听一下你的心跳,并无冒犯之意。”
沈离渊微微点头,表示知晓。
南宫幼宁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在给金流沙简单止血的秦白柳道:“秦公子,这解药何时可以给我们?”
秦白柳百忙之中抛出两个小药瓶来,解释道:“先将毒素取出,再生吞白色瓷瓶的药丸,后敷上黑色药瓶的粉末,三天便可好。”
终于,秦白柳做好了止血,轻轻抚摸了两下金流沙,金流沙感到了温暖,颤颤巍巍的睁开了蛇瞳,向前拱了拱,仿佛在向主人邀功。
秦白柳轻轻抚摸着它,眼中温柔的像五月的春水般,轻声开口道:“辛苦你了,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说罢拍了拍自己道:“到我身上来。我带你去养伤。”金流沙极有灵性的徐徐爬到了秦白柳肩头上。
秦白柳摸了摸它的头,转身向洞口走去,突然顿了一下,将先前被金流沙打飞的剑还给了南宫幼宁,垂眸道:“南宫小姐收好。”
南宫幼宁微怔道:“你怎知我姓南宫?”
秦白柳轻笑了一下:“南宫小姐的幼宁剑在江湖上很出名。”
南宫幼宁的幼宁剑是南宫庄主送给她的,她自己平日来只觉得轻巧灵雅,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却不知竟如此出名。
“南宫小姐的剑穗是令堂缝制的吧。”
南宫幼宁皱了皱眉头:“你还认得我阿娘?”
秦白柳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这等缝纫制品,便只有清雯小姐才有这手艺了。幼时承蒙令堂救过一命,给予我启蒙,甚是感谢。如今既遇到她的女儿,甚是幸运。”
说罢看了看南宫幼宁的脸庞轻声道:“南宫姑娘和令堂很像,尤其是一双眸子,甚是惊人。”
秦白柳微鞠了一躬,转身就要离开。
“秦公子!先前是我二人冒昧了,还请宽恕。”南宫幼宁忙道。
秦白柳摇头道:“二位说的也没错,无论如何这些人的性命都算在了我的头上。我会反思一番的,但我还是想活着,想看看这世界的真真假假,柳岸明花,二位,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