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銮樱身子僵硬的被身后之人突然环住,眼瞧着温兆在自己身前微微皱眉瞧着自己,她顿时挣开身后这人,随即从他怀中脱离。李銮樱面向这人时一愣,微微皱眉表示意料之外:“是你?”
不错,来人正是招亲会上和温兆一同被选为额附的番邦男子金祈,金祈笑眯眯的和二人打招呼。李銮樱冷声道:“呵,我想我们并没有那么熟,还请金公子不要肆意妄为的好,你觉得呢,嗯?”她话语间蕴含的浓浓警告之色呼之欲出,气势倒是唬人得很。
金祈见状摊开双掌耸耸肩膀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只是开个玩笑,一双金色的羽睫上下微微煽动着,彰显着主人的委屈,叫人看了难免心生愧疚,可李銮樱对此并无反应,淡淡的哦了一声后好笑道:“这种玩笑还是不开为好,快走吧,母后在等我三人。”
二人跟着李銮樱来到了月凉宫大殿,月凉皇李芜等待已久,她端坐在高阶之上的龙椅上,大有一副指点苍生的国主风范,李銮樱领着温兆和金祈二人来到不远处停下脚步恭敬行礼。
“李銮樱拜见母后大人。”
“温兆参见国主。”
“金祈参见国主。”
李芜沉着眸子看着台下三人点点头,倒是都是人中龙凤,可是……她盯着弯腰行礼的金发男子微微沉思,将桑妹的人放在銮樱和清昙身边真的没有问题吗?思虑间李芜柔声道:“三位辛苦了,且平身吧。”
三人随之起身,李芜眯着眼睛看向一脸淡然柔和的温兆,不知銮樱和他说些什么,这人身上连自己都不得不避让的那股子锐气此时很好的被隐匿下去,轻易察觉不到什么,可见也不完全如同青竹所说的那般纯良。
她面向温兆轻笑道:“温先生这几日可还好?”温兆也回以轻笑,只不过是个僵硬至极的笑容:“托国主的福,近来几日不知为何所有有资质的私塾和学堂都对温某视而不见,故此略显烦恼啊。”李銮樱眨眨眼,原来这几日他忙的是这事,哈,她不禁好笑的低下头想着,母后何时与温兆这般不对付了?难不成因为在招亲会上温兆拨了她母女二人的面子?可母后不像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呦,温先生别说,本宫倒是真忘了,真是年纪大了糊涂了,温先生莫怪,这不是先前在招亲会上险些将您逐出国门吗,这世人百姓都以为我不待见您呢,因此大多对您避而不见,莫怪莫怪哈。”李芜得意洋洋的说着,全然不顾温兆铁青的脸色,李銮樱只感到头疼,自己这个母后何时这般孩童心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