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率先动手,脚下用力一踏,原本前冲的身形瞬间向前拔出一节,伸出双手合在还在横飞的和尚小腿上,含腰屈膝,腰腹向后一坐,硬是把和尚拉了回来。
和尚感到不对,伸出双手按向地面,一招老牛耕地稳住自己的身形。
后面的白衣男子紧随而至,见状起身轻跳,双脚踩在和尚的后背,就欲前冲。
斗笠男一见他吃个现成的还想跑,哪能轻易放过他。向后一拽和尚的小腿,同时借力身体向前,在白衣男刚要发力的一刻,右手伸出,直接抓住白衣男跳起的脚掌。
一冲一扽,白衣男也只是把斗笠男拽的晃悠了一下,便是失去平衡,倒了下来。
就在底下耕地的和尚,刚想抬头,就见白衣男压了下来,不禁骂道:“我草,你俩一家的啊,二打一,不公平!”
话刚说完,就被白衣男下落的身子重新压在了地上。
斗笠男见二人叠罗汉,轻笑一声便是要冲出去,可一旁却是黑影一闪,转眼看去,就见一记鞭腿甩了过来。
正是后来居上的紫袍男。
提臂前挡,转瞬间虽是挡了下来,但是也是被紫袍男踢得后退了几步。
紫袍男见一击得逞,便不留恋。转身踏地,便要拔得头筹。
可一旁的白衣男已是翻身站起,一拳轰向紫袍男的脑袋。
紫袍男猛地止步,身体向后仰去,虽然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一拳,但也是被白衣男留在了原地。
这边二人交上手,地上的和尚一脸气愤的直起身,吐出啃了一嘴的泥巴,怒吼道:“欺人太甚!”
眼神一扫,就见旁边白衣男正和紫袍男缠斗着,身后斗笠男却是站在原地,伺机而动。
“就你了!”
和尚捏紧拳头,回身就奔着斗笠男轰去。
斗笠男一见这浑身金灿的和尚,便知这和尚修的佛家金身,肉搏之下自己定不占优。索性见他一拳轰来,虽是拳风鸣鸣,但他直接向后退去。
待和尚一拳砸空,再次抬头看向斗笠男的时候,他已经是退的好远,远离开几人的战场。
斗笠男抱胸站在原地目露挑衅的看着和尚,像是在说:“我是放弃了,所以你是来追我,让那两个人的争第一,还是放弃追我,直奔那城门而去呢。”
和尚见状连忙向后看去,就见白衣男和紫袍男虽然缠斗着,但是两人距离城门口却是越来越近,而一旁却是空着的,直通城门的康庄大道!
再看斗笠男,那里的老远的位置,若是追过去,那不是纯纯脑子有坑么。
和尚合计对味儿,立马放弃追击斗笠男的想法,回身直奔城门口而去。
可金光乍现之下,立马便是引起了一旁交手的二人注意。
二人对视一眼,立马停手,双双直奔和尚冲去。
和尚原本还兴致勃勃的跑着,一转眼就见这两人停手,直奔自己而来。
“还二打一?”
和尚停下身子,展开招式准备硬抗两人。
“来,我今天就要看看你俩有个什么能耐!”
紫袍男率先出手,一拳轰向和尚的胸口!
和尚笑道:“来!”说着,大开中门,硬是吃下了紫袍男的这一拳。
咚——
一拳打中,发出钟鸣之声。紫袍男抬眼看去,只见和尚口中默念佛号:“阿弥陀佛。”
随着身上金光大盛,一股巨力从拳上传来,预感不妙,紫袍男赶紧收拳后退。
见紫袍男退去,和尚哈哈笑道:“蚍蜉撼树,搔痒而已。”
“那这样呢!”
背后一声传来,就见白衣男双脚并拢,直接腾空踹向和尚的后腰。
可双脚落上,却犹如踢在岩石钢铁之上,那和尚只是笑笑,金光再次闪耀,便是震退白衣男。
“佛家的金刚菩提身!”
“正是!”
和尚看着左右两人笑道:“小僧我金刚菩提身已至大成,二位施主便是不要浪费时间了,乖乖退去,让我拿下这第一,也是结个善缘。”
紫袍男嘴角一咧,抱胸问道:“你是哪家的和尚,怎得还穿着一身道袍。”
和尚轻咳一声,说道:“家师袁飞宇。”
“袁大宗师!”白衣男有些震惊的喊道。
和尚笑道:“不错。”
白衣男看着和尚的光头,在看到其头上的戒疤,不禁疑惑道:“袁飞宇大宗师不是在七情山开的道观吗,你这头上的戒疤是怎么回事,难道袁大宗师思想超脱,道观改寺庙了?”
和尚闻言立马说道:“屁,道观还是道观,只不过我三年前还是清真寺的一个和尚而已。”
紫袍男恍然道:“早听闻袁大宗师收了一个和尚当徒弟,原来传言非假,他当真收了。”
和尚有些傲然的说道:“不才,正是在下。”
白衣男纳闷道:“真是想不通,为什么道士要收一个和尚当徒弟。”
和尚说道:“那是在下和师父有一场师徒缘分。”
紫袍男嗤笑道:“满嘴佛家经文,还说和道士有缘分,可笑。”
和尚不气不恼,双手合十默念佛号,看紫袍男说道:“施主话所不然,佛道两家殊途同归,不是一家,但是一家。”
白衣男笑道:“这话你倒是说得出口,若是让白大宗师听了去,你看他动手揍你不。”
和尚眉头一挑,说道:“咳,差不多,差不多。”
“哎!你们打不打了,怎滴还唠上了!”
三人闻声看去,就见斗笠男站在城门口,悠闲的拿着葫芦喝了起来。
打了个饱嗝,见三人有些大眼瞪小眼的,便是说道:“这第一我先拿下了啊,记住我的名号——飞霄涧北洺宗,赵然!”
白衣男气急败坏的说道:“他怎么过去的!”
和尚也是纳闷道:“呀,他不是站在最后面的么。”
紫袍男皱着眉切了一声,也不看一旁的两人,便是抬步向城门走去。
和尚也是收去了金光,紧跟着走了过去。
白衣男却是一溜烟的直奔城门口而去,跑到赵然面前问道:“你这小子,怎得过来的。”
赵然见他这般气愤,便是解释道:“你们说话的时候,在那边绕了一圈过来的。”